“隻是想找個傳承罷了,你我同為木靈根不是嗎?”
有個合適的前輩指引她她確實能少走不少彎路。
但他的劍法......
“醜話說在前頭,我劍術很爛的,你要教我什麼?”
紀星依舊疑惑又警惕地看著他。
“歸元劍典。”
意料之外的回答,她卻鬆了口氣。
“你的劍術並非很爛......”他嘴角掛著和善的微笑,就在紀星以為他要說什麼好話時,邢暮卻話音一轉,語調更為柔和,“而是特別爛,爛得人神共憤。”
紀星期待的麵色一僵。
嗬嗬,她就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不是,他怎麼能用這張溫和的臉說出這樣的話?
“但不是無可救藥,你前半生無人教導,走到這個地步已是很不容易。”
先給一巴掌再給幾個紅棗是吧,紀星冷哼。
“你考慮得如何?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當還在尋找與甘露咒相似的咒書,我現在正好有一些關於其他孤本的消息。”
“你先說在哪。”她狐疑地盯著他,試圖辨別他有沒有在撒謊。
“就在秘境之中。”邢暮麵對她的審視笑得十分坦蕩。
紀星:“你怎麼知道的?”
他淡然一笑,說出的話卻十分欠揍:“算出來的。”
抑製住了自己想翻白眼的衝動,紀星逼著自己扯出一抹禮貌的微笑,“我最不信的就是算命。”
自己被坑的的情景猶然在目。
“你若不信我到時候帶給你便是。”他瀟灑地揮了揮袖子。
“你也要去秘境?”這秘境到底有什麼好東西啊誰都想去,紀星愕然。
“去找些能讓我活命的東西。”
他在她麵前倒是直言不諱。
鳳白的凰火雖有效,但短時間內她若不能達到大乘期邢暮終是難以安穩地存活下去。
“這也是算出來的?那你能算出這秘境的難度嗎?”
“難易程度......與進入者自身息息相關。”
他說得神奧,但紀星明白了此次探險對修者的實力與心性都有著不小的挑戰。
紀星沉默了一會後開口:“那你能保證活著回來嗎?”
“雖然九死一生,但好歹還有一線生機。”
他似乎一直這麼淡然與從容。
紀星舒展了眉眼。
“如果說我也想去呢?”
邢暮訝然地看了她一眼。
“但我們沒有特例。”
意思是她隻能自己打出一條路來。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方法帶我偷渡呢。”紀星嘁了一聲。
“也不是不可以......”他沉思了一會兒,又說出了讓紀星失言的話。
掌門的確是個隨便的人。
將吐槽的話語咽下了肚子,她訕訕地笑了兩聲:“說笑罷了,我還沒有做虧心事的膽量。”
“普通的元嬰期或許還不能看出你的實力,若我沒看錯的話,你如今已是金丹中期了吧?”邢暮眼中流露出了濃厚的興趣。
她光是隱瞞自己的實力便已經十分可疑了,偏偏又知道些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