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嗡”的一聲,她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站在醫院門口,明明還是烈日炎炎,斐清卻覺得一陣陣發寒,心髒像是瞬間被凍結,提前感受到了冰天雪地。
“醫生,我還有多少時間?”
“靠吃藥緩解的話,也許能撐三個月左右吧……”
傍晚——
老夫人滿意的看著一前一後走進來的一對璧人,毫不掩飾的疏離感在兩人之間遊蕩。
都三年了,毫無進展,老夫人不由的狠狠心說道:“你們什麼時候給奶奶生個曾孫,什麼時候奶奶就把剩下的那一半股份給錦年。”
斐清心一顫,曾孫……
雖然注定要讓奶奶失望了,可斐清嘴上卻說道:“好啊!錦年,我們今晚開始努力?”
她想結束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她想不留遺憾。
斐清說完,不敢去看敖錦年越發冰冷的麵色,低下頭來掩蓋那微微泛紅的眼眶。
敖錦年冷笑,拳頭緊握,忍著沒有打碎這女人的一臉假相。
夜深,斐清洗漱出來,習慣性的朝沙發床走去。
這三年,他們回來祖宅,雖然被安排在同一間臥室,但都是分開睡。
“不是說今晚開始努力嗎?過來。”穿著深藍真絲睡袍的男人把雜誌丟到一邊,勾了勾手指。
斐清一愣,臉倏地泛起了紅暈,連耳根都發熱起來。
真到了這一刻,心跳得似乎快要破腔而出。
但這就是她想要的。
看著斐清羞紅的臉還有顫抖著指尖,敖錦年眼中閃過一絲諷色,不愧是演、員。
他抬了抬下巴,滿是傲然不屑的命令道:“自己脫了。”
這明顯帶著屈辱的指令,卻沒有令斐清有一絲退卻,反而多了一往無前的勇氣。
這具身體,一年半載後就會枯萎至醜陋不堪,她要趁現在,趁它美麗的時候,大大方方的展現在自己愛的男人麵前。
斐清眸中傾斜出令人心顫的愛慕,抖著手拉下腰間的係帶,直至睡袍輕盈的落到地上,全無遮掩。
才二十五歲的她,嬌美誘人,纖穠合度,對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誘惑。
“好看嗎?”斐清嬌羞的抿了抿唇,渾身都泛著羞赧的粉。
敖錦年的眼眸黑沉不見底,驀地起身,粗魯的將她拉扯過來壓下……
斐清忍不住痛呼出聲,她知道敖錦年不會讓自己好過,但沒想到這麼痛。
“這場遲來的‘圓房’,感覺怎麼樣?”
說罷,敖錦年拍了拍她蒼白痛苦的臉,蠻橫地衝撞起來。
敖錦年心中的怒火遠勝於欲望的火焰,他很不爽剛才有一瞬,自己竟然可恥的被這個女人蠱惑了!
斐清倔強的咬著唇不再叫出來,這是她最貼近他的時候,她要記住這一刻的感覺,即使是痛,也要牢牢記住。
今天以前她總想著,再等等,再給彼此一點時間……
可今天以後,斐清什麼都沒了,時間沒了,生命也進入了倒計時……
沒有前戲所帶來的滯澀,敖錦年也沒舒服到哪去,但看到斐清痛楚的皺著眉,唇上溢出點點殷紅的血珠,這鮮紅仿佛勾出了心裏的肆虐,讓他愈發瘋狂。
能這樣折磨她,似乎是個不錯的方法。
“你滿意嗎?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