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華宗注重歷練實戰、磨礪劍心,折花會向來隻是隨便玩玩,往年甚至都敷衍得進不了前十。
玄極宗麽……懷惑恐怕是故意落選,不然一出手被聖宮發覺身份,隻會為他自己惹來麻煩。
至於剩下四人,皆是小世界中東南西北四國國主,鬱雪歸為了終結世界保了他們進入前十,倒也沒什麽稀奇。
是以這個結果來看,君尋倒是並不意外。
他抿了口謝疏風遞過來的茶,登時被苦得皺了眉,沒好氣地塞了回去,便見對方勾著唇角,又將茶盞推了回來。
“靈茶清苦,師弟多喝些,對魂魄恢復有益。”
君尋立即伸手抵住,皮笑肉不笑地拒絕:“如此好茶,師兄還是自己留著喝吧!”
“……那怎麽行?”
謝疏風麵不改色,手上卻開始發力:“師兄特意交代,要我照顧好師弟,你不喝,明月塵怪我怎麽辦?”
君尋哼笑一聲,反手死死壓住茶杯:“大師兄寬宏大度,自然不會因為此等小事責怪師兄——”
“哢啦……”
極為細微的碎裂聲憑空響起,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收手,脆弱茶盞登時被來自雙方的劍氣割裂,死無全屍。
坐在二人後方的太華弟子大氣都不敢出,個個眼神遊離,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兩位峰主。
謝疏風冷哼,一拂袖,碎裂杯盞並著灑落的茶水同時消失無蹤。
君尋托著下巴別開頭,便見前方不遠處的高台上,逢春劍芒一動,停在敵人頸邊。
身著勁裝的玄衣弟子默了默,舉手:“我認輸。”
負責監督的聖宮長老立即高聲宣布:“太華宗容華,對長明宗雲江,容華勝——”
白衣少年收劍入鞘,身姿挺拔,皎若玉樹,意氣風發。
他站在高台邊緣,目光遊走,尋找片刻,終於在太華宗位置發現那抹熟悉紅衣,當即躍下高台,快步走去。
“師尊!”
柔軟嗓音居高飄下,天光為少年人身影所擋,在紅衣美人身上投下一片陰影。
君尋微微抬頭,對上一雙噙滿溫柔笑意的月眉星目。
“師尊,”容華俊臉因打鬥微微覆著薄汗,卻掩不住眸中光華,“弟子贏了。”
“不錯,”君尋敲敲桌案,示意少年坐下,不緊不慢道,“才打過一輪,別得意得太早了。”
容華又笑了,從幹坤袋中取出一碟炒竹米,又拿出一壺果酒為他斟滿,這才回應道:“有師尊看著,弟子自然戰無不勝。”
“……貧嘴。”
君尋抿了口果酒,又開始蹙眉:“真淡——雲巔春呢,沒有了?”
容華微笑,麵不改色:“早已被您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