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我的名字, 師尊……不要想別人了……”
他一點點傾身,極溫存地磨蹭啄磨著君尋緊閉的唇瓣,似乎這樣便能讓對方乖乖張口,說出他最想聽到的話語。
一邊溫存,還要一邊軟著嗓音,說不清是撒嬌還是祈求:“求您了,念我的名字吧。”
君尋被他死死卡住下頜,想別開頭都做不到。
他心中苦笑不得,終於趁著對方稍稍抬頭的間隙,開口快速道:“你喝醉了我不怪你,現在起來為師還能饒你唔——!!!”
又是一陣攻城略地般的深吻,君尋隻覺得自己每一分氣息都要被攫取幹淨,就像是有電流湧遍周身,僵得他根本動彈不了一根手指。
容華又一次放開他,這回不捏著君尋下巴了,轉而開始細致溫柔地撥弄他的發絲。
雲巔春的酒香隨著他的呼吸噴吐在君尋頰邊,幾乎要將他也熏醉了。
“師尊,”容華嗓音有些委屈,“您就這般不願嗎?”
隻是念個名字而已,師尊能在夢中呼喚那個人千百次,卻不肯在清醒時叫他的名字,哪怕一次嗎?
人喝醉後,總是會執著於一些什麽,哪怕這件事清醒後稍微一想就會覺得荒唐,卻也無法在酒意上湧時思考明白。
君尋也不是沒醉過,他知道這兩日發生的事情讓容華很是不安,是以雖然有些驚詫,但也沒有真的因為他的冒犯而發怒。
他閉了閉眼,努力調整好被容華吻亂的呼吸,旋即輕歎一聲,開口:“你……唔!”
才吐出一個字,便被青年重重一啄,將所有話語堵了回去。
君尋:“……?”
他瞪大眼睛,見容華又一次起身,滿麵希冀地盯著自己,無意識抿了抿唇,再次試探出聲:“我——嗯?!”
又是沒來得及說出第二個字,就再次被容華一個吻封住了唇。
君尋:“……??”
這算什麽,不喊他名字就不能說話唄???
他望著容華剔透美麗的眸子,闔目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卻忽然回閃過五年前極樂城那一夜。
天街如晝,滿城溫暖燈火下,明眸皓齒的白衣少年極親昵地撲將過來,一吻落在自己唇邊,滿眼真摯赤忱。
或許從那時起,他一直以來高築的心防便被這狡猾的小東西偷偷撬開了一隙,從此再也無法真正抵禦來自對方的襲擊。
不管他究竟是蓮神,還是一名身世淒慘的普通少年。
仿佛君尋上天入地,無數輪回,歷經世間千難萬苦,隻是為了這落雪般的一吻。
這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是捧在心尖上的蓮華。
君尋認命般歎了口氣,忽然伸手一攬,竟驀地環住白衣青年脖頸,發力將他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