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煽動或催促的意思,隻道:“本源是您的,想必您心中清楚。”

君尋再次陷入沉默。

……盡管他很想反駁,但容華說得沒錯。

自從紫火被收歸本源,隻要在容華身邊,哪怕是此時此刻,君尋也能感受到來自身體內部的熾熱。

比起從前焚心灼脈之痛,他完全可以忍受,卻也能感受到來自本源的迫切渴望——渴望那股清冽靈力的滌蕩消解,將自己由灼燒之中解放。

比起自己忍受,借助容華的力量,的確是最為有效的辦法。

更何況誤會已然說開,他與容華之間……

也不是不行。

“……我知道了。”

君尋垂著頭,斷斷續續低聲道:“可、可以試試……”

他從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既然能說服自己,就會毫不猶豫地實踐。

容華正心情頗佳地欣賞著師尊難得的羞赧無措,對方卻猛然抬頭,昳麗麵頰猶帶著尚未褪去的紅雲,一雙紫眸卻光華灼灼,攝人心神。

容華:“……”

他下意識後退半步,正巧為君尋讓出了空間。

見後者扶著圈椅緩慢起身,視線卻一錯不錯地盯著自己,容華閉了閉眼,克製道:“師尊,你身體尚且虛弱,不宜、不宜過於勞累。”

君尋哼笑一聲,指尖掠過下巴方才被容華捏住的部位,笑得惡劣玩味:“這還不簡單?”

他緩步逼近,同時隨手扯開腰間宮絛,一字一句道:“隻要你,能學會如何克、製、一、點。”

別以為他不記得,那一夜後來完全是容華食髓知味、索求無度,才讓他次日離開時手腳虛浮,連劍都險些提不起來!

容華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

色授魂與,心愉於側。

他對師尊的情感壓抑已久,又難逢對方主動,自然有些把持不住。

心思電轉間,君尋已然來至麵前。

少了宮絛束縛,原本修身的勁裝當即變得寬鬆,掛在對方精瘦單薄的肩頭,竟有些搖搖欲墜的意味。

容華喉結輕動,身體卻仿佛不停控製一般,被前者隨手勾住腰帶,一步步帶入重重帳幔。

這一次,他是清醒的。

清醒地被引至榻緣,清醒地被迫仰倒,又清醒地看著師尊動作生澀地抬起長腿,跨-坐至自己腰間。

青年明豔麵容在昏暗中愈發深邃,幾乎叫容華辨不清神色。可他卻仍舊能夠捕捉到對方闔目吻下時,不住顫動的羽睫。

師尊也是怕的。

容華胸腔鼓噪,恍惚地想,離天宮再會時,僅是被握住腳踝,對方便渾身僵硬,不敢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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