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八點後,賈東旭才晃晃悠悠、醉醺醺的回來了。沒想到,賈張氏居然也沒休息,正在等著他!

這短命鬼看著窗戶上影影幢幢的巨大黑影,像是擇人而噬的惡魔般,嚇得一個趔趄,差點被門檻給絆倒。

“誰?”

“還能有誰?你媽!”

“媽,這大晚上的,你怎麼也不點燈?”

“點燈不用花錢!”

賈東旭被這麼一嚇,酒醒了一半,對著他媽沒好氣的道:“您這大晚上的不睡,又要鬧什麼?”

賈張氏此時傾著上身,聽到裏屋沒什麼動靜,才招手示意兒子過來,然後悄小聲問道:“上次你在軋鋼廠衛生院買止痛藥,那裏的大夫就沒說什麼?”

賈東旭一聽問的是止痛藥的事,就皺著眉頭道:“媽,上次給你買的藥,你不是又吃完了吧?那是藥,不能當飯吃!”

賈張氏立馬示意他小聲點,然後繼續問道:“藥還有點,但不多了!你上次買藥,大夫有沒有說過,這藥有限製什麼的?”

賈東旭喝多了酒,現在有點困,不想多聊。他敷衍道:“媽,你知道這藥不好買的吧?現在什麼都限量。

這個藥,大夫還特別囑咐,說是管得嚴。他每次去補貨,都得拿著執業證件去核驗呢!”

賈張氏一聽,眼中精光一閃,對著他小聲道:“今天包二這個小畜生,還想出三倍的價,從我手上買呢!

我能便宜了他?都不惜的搭理!

東旭,你說我們囤一批這樣的藥;然後,再悄悄五倍、十倍的高價賣出去,那不是發了!”

賈東旭一聽到賺錢,立馬不困了,眼中也閃著精光。

不過他想了想後,有點頹廢的道:“這注財,咱們注定拿不上手!我想買藥,廠裏衛生院的李大夫就不敢卡我!

別看他平時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一副正經人的模樣。那就是個斯文敗類!

去年我去買藥的時候,可是看到他白花花的身子了。他上身全是護胸毛,正強摟著二車間裏的張寡婦,在辦那事呢。

平時,他那張惜字如金的嘴,正像個發情的公豬一樣,在張寡婦豐滿碩大的奈子上拱來拱去。

那張寡婦也不是好東西。叫聲一陣陣的,像隻發情的母貓般撩人!

呸,真他麼的一對狗男女!”

此時,賈東旭突然想起來,這是跟她媽在說話。這麼刺激的限製級畫麵,好像不太合適,連忙止住了話頭。

然後,他幹咳一聲道:“這進貨倒是沒什麼問題。關鍵是咱們沒本錢,也沒銷路呀!”

賈張氏詭異的一笑道:“誰說我們沒本錢,又沒銷路啦!”

賈東旭一聽他媽有辦法,連忙問道:“這本錢從哪裏來?我這段時間可是輸的光屁股了,師父也不樂意繼續再借錢給我。他還勸我說:淮茹乖巧懂事,以後要多聽聽她的話!”

賈張氏一聽兒子說起易中海,有點不屑的道:“那也不是個好貨色,跟你說的那個什麼李大夫有的一比!

本錢這回事,你思路對了,就得找易中海要;但是,你的方法卻錯了!

我最近發現,這老東西沒事就喜歡對著你媳婦噓寒問暖。在沒人的時候,那眼睛都放著賊光,就像是鉤子般,盡朝著她的下三路招呼。

他這老東西,一撅腚,我就知道要拉什麼屎!

孩子,我今天也跟你說實話吧。當初你爹死的早,易中海又生不出兒子。所以,媽就跟他……我當時就想著他來拉幫套,將你給培養成才,好將賈家的根給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