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眼中充血,死盯著張媒婆道:

“你不會是嫌棄我答應給的謝媒禮太輕,不誠心給我說和吧。

我可聽說了,你的三個兒子到歲數後,可都單著呢。

你如果有本事,能至今還沒個兒媳婦?”

張媒婆一聽侯三質疑自己的職業操守,立馬辯白道:“大兄弟,你這樣說,嬸兒可是寒心了。

秦家屯並不近。我這來回跑,腿都細了好幾圈,就沒得到你一聲‘好’?!

至於我那三個孩子沒結婚,那也是有說頭的。

我要給他們做媒,那不成義務勞動了,也沒錢可收呀!”

侯三:……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他從懷中掏出兩塊錢,對著張媒婆道:“這錢算是給張嬸買鞋的花費。你就再幫忙跑一趟吧!”

張媒婆見到錢,就覺得親。可想到這錢是侯三給的,她就覺得沒那麼香了。

媒婆會的技藝有很多。其中,察言觀色就是極為基礎的一項。

葛二蛋今天的態度,明顯是沒看上侯三,屬於典型的對人不對事。

她知道,這種事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最終,在侯三半是央告半是威脅下,她隻得拿了錢,答應再跑一趟。

……

葛二蛋這段時間並沒有回秦家屯,還暫住在包二家。

他為了替妹妹找門好親事,也拜托張媒婆,幫忙尋摸;並留了四合院的住址。

所以,張媒婆要找他,並不需要專門跑秦家屯。

不過,今天張媒婆來的不巧,二蛋人正好不在。

院中的住戶一聽這媒婆是在找葛二蛋,就將秦淮茹指給了她。

秦淮茹見是媒婆上門,找的人還是鄉下表弟,就覺得很反常。

她就以表姐的身份,接待了張媒婆。

彼此寒暄了幾句,張媒婆也知道了麵前這個妖嬈少婦的身份:二丫的親表姐。

張媒婆立即開始賣力的誇起侯三來:

什麼軋鋼廠的正式工,三轉一響都齊備,家裏隻有老父、頭上沒婆婆……

這條件,如果秦淮茹沒嫁人,她都想毛遂自薦了。

“這樣好的條件,表妹這是要享福了。二蛋表弟也真是的,這樣的好姻緣,打著燈籠都沒處找呀!

嬸兒放心,我會好好勸勸他。”

張媒婆一聽這位表姐肯幫忙,也是不停口的誇讚起秦淮茹來:“你也是好福氣,有兒有女,這肚子又懷上了,一定是個小子!享福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張媒婆在中院灌了個水飽,但一直不見葛二蛋回來,隻得向秦淮茹告辭;並拜托她傳個話,說明天還過來。

秦淮茹自是滿口答應。至於她心中怎麼想,那就隻有她自己清楚了。

……

送走了張媒婆,秦淮茹正好看到何雨水向這邊張望。

她略微想了想,也知道這丫頭的心思。

於是,她便狀似無意的自語道:“這院子裏的人都大了,媒婆都開始主動上門了!

天有不測風雲。誰知道這天上的哪片雲彩會下雨!”

說完,她就像隻鬥勝的母雞,一步三搖的回了主屋;獨留何雨水在院中臉色難看的盯著她的背影運氣。

此時,秦淮茹的心中,有著一股報複的快意: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不是總喜歡擺臉色給我看嘛;我也往你心口紮紮刺!

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

包二不知道,秦淮茹這個綠茶婊,又在給他上眼藥了。

此時,他正帶著葛二蛋,兩人稍稍化了妝,又亂七八糟粘了些胡子,一起去逛黑市!

“包二兄弟,你帶了東西嗎?就這樣空著手去,是不是不太好?”

包二見葛二蛋一臉糾結的模樣,知道他是怕自己又要大變活人,擔心秘密會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