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來到食堂的何雨柱,正跟後廚的劉嵐等幾個女同事拉呱;他的徒弟馬華,則被安排在一旁洗菜。
食堂裏的幾個女同事,都已經成家了。
像劉嵐這種,在家有個生活伴侶,在廠子裏還有個革命伴侶的女人,傻柱自覺是個正經人,是挺看不上她。
但這並不影響他與劉嵐撩騷,更不影響他用欣賞的目光,來丈量麵前這位熟透了的少婦的胸懷。
加之,這個少婦會做人,日常工作中也是刻意巴結他,還是將傻柱給捧得很舒服的。
“何師傅,聽說領導的小灶,是你做的。那是什麼菜係?我們能不能見識見識?”
這個問題,大家都很關心。
傻柱在廚藝這一塊,確實是一食堂首屈一指的能人。從他手中學上一手,都夠他們吃上一輩子的。
傻柱見馬華也停下了洗菜的動作,立馬嗬斥道:
“該幹嘛幹嘛!就你們?天賦不行!就說這紅案,我就沒見過……”
傻柱突然住了口。因為,他突然想起來,曾經有一個黑炭頭,僅用了半天的工夫,就學會了自己的刀工。
他連忙改口道:“你們什麼水平,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別不會走路就想跑。
馬華,你這孫子,基本功會了嗎?還不趕緊洗菜去!”
劉嵐見沒能將廚藝給哄騙出來,也隻能繼續捧著傻柱。
她好話像不要錢似的往外吐,還說自己有個鄰居小姑娘,膚白貌美大長腿,特崇拜像傻柱這樣的大廚師,問傻柱啥時候有空,她想保媒拉纖,給他們撮合。
在雌性麵前被誇,還有小姑娘崇拜,傻柱頓時覺得倍兒有麵兒。
就在他飄飄然的時候,一道處分突然從天而降,將他砸了個眼冒金星:
由於他在食堂裏麵顛勺,沒有做好本職工作,特給予降一級工資、一年內不能參與評獎評優的懲處。
傻柱從主任範佟手中接過蓋著章子的處罰決定書,當場將它撕了得粉碎!
範主任知道他渾,也沒阻止,而是陪著小心解釋道:
“柱子,你這次是撞在槍口上了。
昨天,楊廠長在車間裏麵,批評了食堂顛勺的事情;沒想到,你昨晚就頂風作案!
哎!我這次是幫不了你了,我自己也被扣了半個月工資!”
傻柱將菜刀扔在案板上,對著範主任道:“這食堂裏,誰不顛勺,為什麼就罰我一個?這不欺負老實人嘛!”
範主任聽了,心中腹誹道:你可不是一個老實人。
“柱子。聽我一句勸,消停一下吧。
最近,廠裏正在三班倒,拚命趕著上級下達的生產任務。
這沒日沒夜的加班;是個人,他就都得有情緒。
領導的任務,就是做好疏導,適當的給這些工人宣泄一下。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這吃飯,是比天還大的事情!
你在這窗口期,沒做好廚子的本分,讓同誌們有情緒,那不擎等著領導拿你來祭旗嘛!
以後,你在給領導準備小灶的時候,還是盡量賣力一點,嘴甜一點。
這樣,工資待遇,早晚都能恢複過來!”
“還小灶?吃吃吃!吃他奶奶個卷兒!
這幫畜生,大爺還不伺候了!”
說完,傻柱就脫掉身上的圍裙,扒拉開範主任,就準備回去。
範主任隻得繼續苦勸道:
“你個大老爺們,怎麼盡耍小孩子脾氣?
你現在是沒成家,還沒孩子,可以衝動。等你有了孩子,還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收收你的脾氣吧!
現在賭氣回去了,你信不信,工資還得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