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消毒水味讓興兒在睡夢中皺起了眉頭,從小她就討厭醫院的味道她覺得那是死亡的味道。記的小時候生病第一次到醫院來就被她撞見一家人家死了兒子,大家都在失聲痛哭隻有一個小男孩愣愣的站在床邊動也不動一臉的茫然。緊接著她竟然看到一個女人從小男孩的身體穿過,而更奇怪的是小男孩一點事都沒有,恐懼夾雜著一種難聞氣味讓她連眼淚都流不出來,那種氣味深深地印在她腦海每當聞到這種氣味總會讓她聯想到死亡與亡靈。她還記得小男孩那張蒼白的麵孔朝她走來來到她身邊對她說:“麻煩你替我轉告我的父母讓他們不要難過,告訴他們今生我還會再做他們的兒子的。”他說完就化作一道白煙消失了。興兒在極度恐懼中昏厥過去後來發了一場高燒差點燒壞腦子,從那件事開始興兒再也不進醫院。即使長大了甚至統馭百鬼她依舊討厭醫院害怕見到那一張張亡靈的臉。
緊接著她做起了一個美夢夢中一個男子很溫柔的對她說著會生生世世守護著她,他的聲音是那麼好聽動作是那麼輕柔,讓她沉醉於夢中不願醒來。
“興兒?興兒你醒了嗎?”
“等等——不要走!”興兒攸的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她目光呆滯的看著一處不動。到、底、是、誰、把、她、叫、醒、的!她惡狠狠的目光轉向側麵看見淩皓月一臉擔憂的望著她,興兒氣的咬緊牙根,“剛剛是你在叫我?”
“是我,剛剛看一會笑一會又皺眉我以為你已經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興兒試著動動全身,奇怪!她猶記得昏厥前那股錐心的疼痛,怎麼可能現在一點事都沒有了呢?現在的她感覺自己好像從未受過傷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淩皓月我問你,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如果不是昏迷很久那她的傷怎麼可能會好的那麼快。
“可不是,都已經一天了。肚子餓了嗎?我去拿些吃的東西給你,你等我我馬上回來。”淩皓月扶她躺下替她蓋好被子起身走出病房。
興兒陷入了沉思,據淩皓月所說她隻昏迷了一天那她的傷不是好的太離奇了點嗎?那重重的一撞起碼撞碎她幾根肋骨,可她現在一點曾受傷的痕跡都沒有看來她要問問老紀和行劍了。
興兒閉起眼睛用意念傳音呼喚著老紀和行劍,不一會兩道黑影出現在她身邊。“主人,你可醒了!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醫生說你撞折了兩根肋骨又有嚴重的內傷,現在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老紀劈裏啪啦的道出他關心的話,而行劍則默默的站在一邊用擔憂的眼神望著她。她明白他們都是很擔心她,隻是一個善於表達一個不善於表達。
躺的渾身酸痛興兒準備坐起身,這時行劍出言阻止,“主人,你先不要起來。你受了傷現在不宜起身,如果肋骨再錯位恐怕還要重新接。”
興兒坐起身半靠在枕頭上,表情凝重的看著他們,“老紀、行劍,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照你們所說我肋骨折了又受了內傷,可我現在一點事也沒有。肋骨不會痛渾身上下也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覺得事有蹊蹺。”
“你沒有不舒服?”老紀也在納悶,照理說她現在應該是動也不能動的,可看她做起來的時候也沒有太難受的表情,難道是主人的體質異於常人有急速的恢複能力。
“正是因為沒有所以我才覺得奇怪。行劍,麻煩你幫我去查一下。”
“好的,我知道怎麼做了。”行劍身影一閃消失在房中。
“對了老紀,那個老道還在家裏嗎?”興兒似乎剛想起還有老道的事沒解決,他殺了她那麼多弟兄雖然她不能殺了他但也不能平白就這麼放過他,還有玄天斬魔劍的去留問題還沒有解決。雖然玄天斬魔劍屬於前世的她,而老道也有意歸還於她但她並沒有留下玄天斬魔劍的意思。玄天斬魔劍在她身邊一天就會威脅到她的手下一天,隨身帶著它在身邊無異於帶著危險在身邊。
“我讓他走了。”
“什麼?!你讓他走了?”那那些死去的兄弟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