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不知是用巧合還是冤家路窄形容才恰當,她的震驚不僅是再次遇到這個男人,而是他竟能一語道破了她的想法。看著皓月和他擁抱寒暄的親密模樣,她撇撇嘴暗氣在心頭。
明明他就是一個男人可她始終覺得他還是比較像女人,或許他想以男裝來掩人耳目也說不定。如果他是女人的話,那。。。
“分開!你們給我分開!”興兒大步跨到他們跟前,一把將那個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人推到了一邊,惡狠狠的用雙眼襲擊他的全身。
“呃。。。興兒,你這是幹什麼?”皓月訝異於她的舉動,莫名其妙的騷著頭一臉不解。
“他”卻一臉興味的雙手環胸站在一旁,嘴角似笑非笑的掛著一抹淡笑。
興兒很不爽的瞪著他,戒備的將皓月護在身後,仿佛對麵正立著一隻惡狼。
惡狼?嗬嗬,好像形容的還蠻貼切的。皓月板起整張臉嚴肅的說道:“興兒,別再亂想了。他是我朋友,不是什麼惡狼!”
明顯感到那人在聽到皓月的話後,似笑非笑的嘴角有些僵直。假咳兩聲,他走上前正式介紹自己:“小姐你好,我叫南宮幽月,是皓月的朋友。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很慶幸這次您對我的形容變得保守了不少,這算是種進步嗎?”
死淩皓月,又在偷聽她的心裏話!她反擊,笑得一臉奸詐:“你好南宮先生,我叫夕興兒。我承認第一次見麵是有些誤會,可這次您的意思我就不懂了,什麼叫變得保守了不少?難道我的行為一向都不保守嗎?”他的話讓她感到茫然。
“惡狼難道不是你對我的形容嗎?”他插著口袋,隨她一同落座在一旁的沙發上並且好笑的看著她。對於她這個形容他隻覺得好笑,一向以文雅著稱的自己不知何時在別人眼中成了惡狼。
“我有這樣說過嗎?”她挑眉瞪著他。
“皓月已經說了不是嗎?”
他打算和她死杠到底嗎?“你也說了是皓月說的不關我的事。”她死不承認。
皓月看著二人一副互不認輸的樣子,準備上前打圓場,不料腳步未跨出卻被興兒淩厲目光一瞪,縮退了半步。他看著幽月同情的目光頓感無奈,幹脆明哲保身坐回自己的位子靜觀其變,這是他做過決定中最明智的一次。
興兒不服氣的瞪著他,反正他也沒有證據,硬要說是她說的這句話根本站不住腳。
幽月懶懶的移栽沙發靠背上,一雙鳳眼帶笑的看著她,像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孩子,這種眼神讓她頗不自在。她假意的撩了撩劉海,以掩飾內心的尷尬。
許久等不到他的回複,隻看到他一雙眼睛在她身上打轉。
“看夠了嗎?”她的語氣是有史以來的鎮定,水漾的大眼隱藏了即將爆發的怒氣。
“看夠了。”他並沒有因為她的不悅停止下麵的話。“以前一直從皓月嘴裏聽到一個女孩子的名字,那時我們就很好奇,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孩子能讓我們害羞的皓月這樣念念不忘。記得有一次受訓皓月受傷差點死掉,其實大家都以為皓月會死,可是他卻活下來了,奇跡的活下來,醒來後他隻說了一句話:我答應過興兒會回去找她的。隻這一句話我們就明白了,救他的不是醫生,是你。。。”他的眼裏有感激有欣賞更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
“我。。。”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些皓月從來沒對她提起過。
“你不用說,隻要聽就可以。”他阻止她開口,然後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我回答你先前的問題,皓月說的其實是你的心裏話,不用急著否認,皓月的事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他看出她有反駁的意思,先一步打斷了她。
“是。。。”她不得不承認,看來他對皓月的了解比她要深。“我想這個話題可以就此帶過了。先解決文件的問題吧!”她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還分得清事態的急緩。
“還好,你還算理智。”坐直身子,幽月接著興兒的話題繼續:“皓月的事不難解決,但是這件事卻透露著怪異,我敢肯定有人想對皓月不利。”他們的話他早已在門外聽的一清二楚,楊秘書也是被他支開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這件事肯定和那個楊秘書有關。因為文件是她拿來讓皓月簽的,她清楚皓月的為人,知道他從不懷疑身邊的人,所以就將原本的文件掉包,就算出了事她也能借口開脫,因為文件確實經了皓月的手。做法雖不高明,但騙起某人卻措措有餘了。”她故意看了皓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