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容易,借屍還魂那是電視劇裏演的!現實中真的要借屍還魂,那可是觸犯天條的!天道運行自有一定的道理,人的生死由天定,即是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人死則入地府,人生則存於人間。讓他把一個已死之人的魂魄驅入一個已死之人的身軀,無疑是讓他轉著圈的去觸犯天條。
“一句話,行還是不行?”她希望他有個明智的選擇,她的大喜之日不想因他而“大開殺戒”。
能說不行嗎?
似乎是不行,看她冒火的雙眼恨不得撕開他一般,他懦弱的虛應下來。
“人家是天界的公主,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閻君。天條都是你家定的,我有權利反駁嗎?”心不甘情不願的撇嘴道。
私心裏他其實是想幫她的。礙於自己閻君的身份,有些他想做而做不了的事,往往都會被他借由著某些個借口為止。表麵雖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下,實則是借著清幽的公主身份,做一些違反天規,卻利人利己的好事。說他狡詐也好陰險也罷,幾萬年看盡了人世間的世態炎涼,人總會學會變通。
“好,一言為定!婚禮結束後,我帶你去他家。”笑眯眯的說完,轉身走回人群中,還有婚禮在等著她呢!
婚禮在一家星級的酒店舉行,這是他和蒼鬱一致要求的。中國人不興在教堂舉行婚禮那一套,傳統才是國人的本色。
淩父並沒有反駁,反而對他們的做法讚賞有佳。甚至他在看蒼鬱的眼神都起了些微的變化,或許他也對自己的兒子另眼相看了吧!
淩皓月的母親則在昨晚乘專機抵達這裏,一下飛機就迫不及待的要見見她這個準兒媳。說也奇怪,風風火火的淩母讓她一見就打從心底裏喜歡。她不似一般貴婦,一見兒媳的麵就宣布著那些裹腳布那麼長的家規祖訓。反而和藹的拉著她說這說那,親切的就像一位鄰家大嬸。
婚禮現場並不像豪門婚宴那般奢華火爆,雖不火爆但卻熱鬧非凡。單說淩家這邊,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就來了不的少人。男的各個威武,女的各個嬌媚,老的威嚴,少的則冷酷。不用猜也知道這些肯定都是“月組織”的成員。
期間總能見幽月、瑜月的身影忙碌的穿梭於各桌之間。誰能想象一個強大組織的兩位護法,竟跑到這兒來給她的婚宴跑腿,再看看他們各自的手下瞠目結舌的表情,看來他們的形象是徹底的毀了。
婚禮進行曲響起,興兒由夕父牽著走向紅毯,一對父女頓時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焦點。一身西裝筆挺的夕父雖人到中年,但英挺的身形,斯文俊秀的臉龐,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中年帥哥。
自傲的挽著父親的手,興兒淡眉一掃頗有傲視群雄的強人氣魄。身後的兩個小花童跟在她身後,提著小籃向四周撒著承載著幸福的花瓣。
小花童不是別人,正是心不甘情不願被興兒擄來的南宮甜心。
此刻看不出她的臉上有任何的不情願,那種情緒早已被婚禮熱鬧的氣氛掩蓋。
當新娘交到新郎的手中時,甜心突然發現婆婆的胸花掉在了酒店的門口。她暗自埋怨著婆婆的粗心,衝開人群跑向門口。
一道惡意的目光死死的盯住被人群包圍的一對新人,周身散發著邪惡的紅光。她冷冷的站在門口,邪佞的目光帶著憎恨。
跑回門口的甜心正看到了這一幕,當她看清那個人的臉時,她驚愕了,疾奔的腳步噶然停止在原地。
正當司儀的聲音說到新郎新娘互換戒指的那一刹那,妖異的紅光自來人的掌中飛出,速度快的像一道閃電,稍不注意就會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紅光的方向是衝著興兒射去的,甜心來不及尖叫飛身擋在了那道紅光前。妖異的紅光瞬間在她的胸腔炸開,沒有聲音亦沒有疼痛。整道光貫穿了她的全身,此刻她仍艱難的轉回頭,望了一眼已經帶上婚戒的新人,嘴角僵硬的扯著一抹笑,在笑容未達嘴角的那一刻,整個身子無聲的爆開,像透明的碎片一樣消失無蹤。
人們毫無所覺的繼續圍繞著新人,幸福的氣氛仍舊蔓延著整個婚禮現場,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有人消失。
邪惡的主人憤恨的咬著牙,悄然無聲的融入了婚禮的現場。
毫無所覺的並不是所有的人,一雙閃著冷厲寒光的雙眼目睹了這一切,性格的刀疤此刻顯得異常的猙獰,嘴角的抽搐掩飾不了他內心的憤怒。
他……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