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的老管家穿著一件挺括的灰色西裝,綴著一副金色胸針,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黑巴克坐在弧形椅子上,看著花園的草木,淡聲問道:“危衡他們離開歐洲了?”

老管家點頭答道:“是的,危衡與他的伴侶乘坐奧斯汀的專機離開了。”

黑巴克從鼻腔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奧斯汀還真的遺傳了母親的軟骨頭。”他對羅莎夫人奉承改造人和軍部的做法非常不滿,認為十分的有失身份。

老管家不會對奧斯汀或羅莎夫人作出任何評價。因為他知道,黑巴克雖然對奧斯汀很不客氣,但卻不容許老管家這種“下等人”批評其他貴族這種“上等人”。換句話說,這兒隻有黑巴克有資格批評奧斯汀母子,老管家要是議論奧斯汀母子,那就是僭越冒犯。

老管家便語氣和緩地轉移話題:“危衡似乎很保護他的夫人。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是您策劃的,不知會不會做出對您不利的事情?”

“難道我還會怕他嗎?”黑巴克冷漠地說,“說得好聽,他是軍部研發的人間兵器,說得難聽點,他就是軍部養的一條狗。軍部可把他拴得死死的,讓他打仗就打仗,讓他結婚就結婚,讓他向東,他絕不往西。他這樣的狗,真的敢咬人嗎?”

老管家遲疑道:“可是達西少爺的事情……不是證明了他並非完全馴服嗎?”

“不,正正是因為達西的事情,我才知道他膽子不大。”黑巴克笑道,“他隻敢使用那種迂回的伎倆。可見他根本是一個沒種的家夥。”

老管家臉露疑惑:“既然您相信他是馴服的犬,為什麽還……”老管家一時間選擇不出合適的詞語。但沒等老管家把話補完,明白他的意思的黑巴克便回答了:“因為他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老管家似懂非懂,但黑巴克沒有繼續解釋,隻是漠然把玩著手上印著銀玫瑰家徽的戒指:“既然他是狗,我是人,那我對他,自然是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突然,花園的警報突然開啟:“非法闖入!警報!非法闖入!……”

老管家嚇了一跳,但下意識不認為有什麽威脅,隻當是什麽飛鳥之類的東西誤觸發了警報——這種誤報常有發生。

黑巴克也是這麽想的。

放眼全球,誰敢動他?

黑巴克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但在這一刹那,耀眼的藍光突然射出,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嗡嗡聲,讓他的表情瞬間緊繃起來。他下意識地向後躲閃,但是他太晚了,超低溫的氣體已經向他噴射過來。

一道冰霜般的射線擊中了他,他瞬間被液氮冰凍,就像是在瞬間被石化一樣。他的表情和身體都定格在了原地,連一滴汗都來不及滴下。一絲絲白色氣體從他身體上冒出,他慢慢地被冰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