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衡雙膝跪在床單上,姿態優美而恭敬,如是一位虔誠的信徒在向神明祈求。

盡管危衡的姿態如此卑微,但他身上卻散發出一股高貴和莊嚴的氣息,讓人無法忽視。

他是專注地注視著雲辰,眼神沒有絲毫的動搖,就像雲辰是他的唯一,他的世界隻有這一個人。

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裏,危衡的呼吸聲輕柔而有節奏感,與雲辰的心跳相互呼應。每一次的吐納都仿佛是一種微妙的交流,將兩個人的存在緊密相連。這種默契仿佛是一條紐帶,將危衡和雲辰牢牢地捆綁在一起,無法分離。

雲辰在壓製下,受到了囚困,卻也得到了釋放。危衡仿佛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他引發處雲辰內心深處的衝突和渴望。這種矛盾的感受讓雲辰心神不寧,同時又讓他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樂中。

在最後一個無限接近完成的瞬間,雲辰突然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危衡。

危衡的動作頓時一滯,他像是被雲辰的眼神所吸引,無法自拔。

他的目光也轉向雲辰,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瞬間凝固了時間。

危衡似乎是冷靜的。

但也僅僅是“似乎”。

危衡曾深入蟲母巢穴,親眼目睹蟲族交配的場景。成年雄蟲的狂熱無法言喻,它們用尾巴纏繞著雌蟲,恣意交織在最熱烈的時刻。危衡看著它們睜著在黑暗中依舊閃爍的複眼,見證了雄蟲將自己的腦袋交給蟲母碾碎的終結。

被蟲母吞食,是雄蟲求偶的結局。

這種悲劇卻無法熄滅它們的渴望。

作為理性的人類,危衡無法理解這樣的行為。

然而……

現在,他好想被雲辰吃掉。

危衡心中的渴望和冷靜的理智產生了巨大的衝突。他試圖壓抑自己的衝動,但火焰卻在他身體內燃燒。他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製著,不知不覺地被吸引著,被雲辰的一個呼吸、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顫抖所支配。

危衡意識到自己的危險狀態,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必須控製住自己,不能讓衝動獲勝。危衡用力閉上了雙眼,深呼吸幾口,努力擺脫所有的不理智,試圖讓自己回到冷靜和理智的狀態中。

漸漸地,危衡的身體平靜了下來,他重新睜開了雙眼,神色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狂熱和失控。他看著雲辰,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的旅客,或重逢的故知。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營造著一種神秘的氛圍。窗台上的鮮花,在微弱的月光下變得更加柔和,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但在這淡淡的花香之中,還夾雜著一種微妙的氣味,讓人不由得想要去聞一聞,卻又不確定其中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