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衡沒有說話,隻是注視著雲辰,空氣持續地安靜。安靜得雲辰的心跳聲好似越來越大,手心也開始滲出汗。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說點什麽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腰被危衡的手臂摟住了。

二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近得足以讓危衡的呼吸在雲辰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引得雲辰皮膚顫栗。隻是這個時候,危衡的唇並沒有直接取他的唇,而是先貼上了雲辰的頸部,輕輕吻了下去——直到這一刻,雲辰這才知道自己的頸部皮膚原比唇還敏感。

頸子被襲,身體瞬間仿佛被電流穿過,全身都跟著顫抖。

下一刻,危衡的吻從他頸側離開,而後落在唇上,輕柔而溫暖,好像曬過太陽的被子。

雲辰如被這被子裹著,全身心被危衡的氣息和溫度所包圍,仿佛整個世界都隻有他和危衡存在。

危衡的吻太過溫柔,讓雲辰感到自己仿佛被包裹在一個溫暖的夢境中。他可以感受到危衡的呼吸,輕柔似風裏的蒲公英。

雲辰甚至有些質疑危衡的話語是否真的屬實——

這算哪門子有辱斯文的吻?

這一點兒都不有辱斯文!

相反,這種溫柔甚至讓他感覺自己在某種程度上被寵愛著。

但危衡突然停了下來,定定看著雲辰,目光深邃,燃燒著一股難以忽視的熾熱,如暗夜山洞裏的一息火光。

在這片火光中,雲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危衡的聲音輕柔而低沉:“你還想繼續嗎?”他的手指在雲辰的臉頰上輕撫著。

雲辰的發出了微弱的聲音,還沒回答,意味不明的聲音卻驟然卡在了喉嚨裏——在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之前,危衡就已決定有辱斯文地擅自吻他。

這一次,危衡的吻並不像上一次那麽溫柔,而是帶上了人間兵器特有的壓迫感。但這種壓迫感並沒有讓雲辰感到不悅,反而讓他身體被一股奇異的滿足感所侵佔。

慢慢地,危衡的吻漸漸加深,越發似深海的漩渦,仿佛能把雲辰完全吞噬。雲辰又感到自己仿佛在安靜而深沉的海底,被包裹在濃鬱的水草和海藻中,身體順著溫柔的海流緩緩地搖擺著。危衡的吻在他的脖頸、耳垂、唇間遊走,每一次碰觸都足以讓雲辰身體發出靈魂共鳴一般的顫抖。

沉淪的亦不止雲辰一個。

危衡對自己的控製力變得越來越薄弱,行為也隨之逐漸往有辱斯文的方向奔去。他的手不再隻是停留在雲辰的臉頰和頸部,而是開始探索著雲辰的身體。

作為“人間兵器”,危衡的力量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當他自控力逐漸瓦解的時候,指尖的力度便也跟著不那麽節製。他的指壓竟強似突襲,使得雲辰的保護罩應聲打開,一層透明無感的薄膜瞬間將他身體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