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順著,明琮久再次發揮蹬鼻子上臉的技能,嚷嚷著要吃螃蟹,還要謝霄親手給他剝。
謝霄依舊慣著他,慣了一天,慣得明琮久都有點舍不得睡覺了。
他知道謝霄估計就是吃飽了心情好,等明天一睜眼,還是那個壞心眼的大反派。
不過想再哄他開心,好像也不難。
明琮久想到自己讓做的小道具,忍不住彎起眼,往謝霄懷裏拱了拱。
第35章
壽宴上的事, 鬧得越發大了。
明琮久睡醒的時候就聽說紹興帝下令查全城的鋪子,為的就是找出一味藥,那藥既能清餘昭儀的餘毒,也是能揪出罪魁禍首的罪證, 隻因那味藥非常稀有的東西, 連皇宮中都沒有這儲備。
彼時謝霄正坐在書房喝茶, 一邊聽荻楓給明琮久解釋, 一邊盯著明琮久練字。
謝霄認為練字這種事, 講究的就是持之以恆, 如果不盯著,明琮久八成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看他幾天也想不起來練一回的暗器就明白了。
明琮久憤怒,且委屈,但對著謝霄是敢怒不敢言,所以在紙上一遍又一遍寫他的名字, 然後在後麵畫烏龜, 畫豬頭,或者畫烏龜跟豬頭。
荻楓站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己還是假裝沒看到的好。
在豬鼻子上端端正正點上兩個點,明琮久才放下筆,滿意地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 然後轉頭看荻楓:“那皇上找著人了嗎?”
荻楓點頭:“城內的濟春堂,是權家親家, 這幾年有權家撐腰, 幾乎壟斷了京城一些稀缺的藥材, 沒想到這回栽了。”
明琮久看向謝霄。
謝霄放下茶盞, 走過來看了看明琮久紙上寫的東西,也沒說什麽,而是道:“右相有個老來子,幾年前走丟過,在山上凍壞了身子,離不開湯藥,那藥裏淨是些稀缺藥材,這也是為什麽權家會把濟春堂扶起來。”
明琮久眨眨眼:“這也是太子的手筆?”
“不是,是我的。”謝霄笑道,“太子做事謹慎,不會這麽明目張膽把矛頭指向四皇子。”
明琮久恍然:“他是有點慫,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他沒人撐腰呢。”
謝霄點頭,伸手拿過明琮久放到一旁的筆,在他那張畫得亂七八糟的紙上找了找,找到畫得最大的那個豬頭,開始往上添筆畫,邊畫邊說道:“這事鬧成這樣,濟春堂勢必會受到影響,以右相的脾氣……太子怕是有得苦受,不說別的,至少餘昭儀這身體,怕是難好了。”
明琮久看著他畫,問道:“宮裏怎麽樣了?母後還好嗎?”
“坐山觀虎鬥,有什麽不好?”謝霄說著,最後一筆畫完,重新將筆放好。
明琮久看他給豬頭填上的發冠,總覺得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