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單挑,許瀚龍根本不怵現在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許瀚龍目光如刀,看的男人很不自在,他趕緊把頭偏到一邊。
他心裏七上八下,因為他看到張威已經把大門在裏麵掛了把鎖,自己可不認識宋曉強,這麼一說,難不成許瀚龍認識?
在男人胡思亂想的時候,宋曉強已經慢步下樓,許瀚龍打眼一看,強哥似乎又蒼老了許多,說不上滿頭白發也差不多了,穿著大褲衩,踏著不一樣顏色的拖鞋,懶洋洋的抻了個懶腰。
“小龍,你看起來又精神了不少麼。別人不知道的,以為你去裏麵度假去了。”
許瀚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從褲兜裏翻出價值不菲的香煙,站起來雙手遞給宋曉強,然後誠懇地說:“強哥,我多餘話不說了。但我兜裏沒什麼錢,這兩包煙,算是感謝。今後...”
許瀚龍話沒說完,宋曉強擺了擺手,目光如炬的看著許瀚龍,說話的語氣陡然冰冷了幾分,接著揚手就是一個耳光,這一記耳光打的許瀚龍措手不及!
“今後?你跟我談什麼今後?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宋曉強的?告訴你不要瞎混,不要瞎混,你他媽剛出來才幾天?給我惹事是吧?”
這一巴掌震天響,在場的張威,順哥,還有打算一路追殺許瀚龍的那個人都懵了。
更別說許瀚龍了。
鼻子稍微流了點血,許瀚龍趕緊伸手去擦,剛想解釋,宋曉強連連擺手,把煙裝進口袋裏,對著另外一副陌生麵孔努了努嘴:“你誰啊?就你砍小龍?”
“大哥,我,我叫沈輝。是,是別人讓我來的。”
沈輝站著說話,雙腿不停打顫,他接觸過最大的大哥就是王猛了,像宋曉強這種人物,基本上是傳說人物,隻是自己走上這條路的偶像。
具體原因,就是兩個字,拉風,有錢。
即便宋曉強現在有些落魄,但依舊是他們這種小混混遙不可及的人物。
“是王猛嗎?”
沈輝看了一眼許瀚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我也是被騙了。他們說許瀚龍去糖廠把猛哥。額,不是王猛打了一頓,王猛現在一直忙著那個魚塘,沒時間來,就讓我幫他個忙。大哥,王猛,您認識嗎?”
“行行行,行了。”
宋曉強依舊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幹脆利落的打斷沈輝的話,轉過頭,對著許瀚龍問道:“人在這兒,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但我話給你放這兒,我認識國哥是不假,但這不是你能一次又一次找我的理由。今天辦了,想抽身就難了。”
許瀚龍沉默不語,他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宋曉強的意思,他能護著他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但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去做,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他瞥了一眼沈輝,自己就算把他收拾一頓,那跟王猛這邊可就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他想起了當時窗戶上的玻璃都被父親的仇人全都砸爛,甚至差點一把火把家燒成了灰燼。如果要是不報這個仇,說不定王猛會認為自己慫。
血氣方剛的年紀,沒幾個人會做窩囊廢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