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是許瀚龍的名字,伍長虹瞬間從床上彈起。
他砸吧砸吧嘴,不應該啊。
許瀚龍是怎麼查到自己家的?
難不成手下的人把自己出賣了?
要是有人跑去衙門調查自己,自己絕對會聽到風聲,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個消息,是遠在百裏之外的馬平告訴他的。
他沒想到是原因的,就是因為馬平當初勸過自己,不要跟許瀚龍為敵。
而且馬平的圓夢舞廳還是被這小子搶到的。
這兩個人,怎麼說都不能尿到一個壺裏去吧?
“喂,虹哥。都快一分鍾了,嫂子不耐煩了,就把電話給我了。你想什麼呢?是不是想用什麼理由編造一個美麗童話故事騙我呢?”
許瀚龍冷言冷語。
實不相瞞,他已經沒什麼耐心了。
要不是他不想對婦孺動手,現在這娘仨早就上孟婆橋上等著喝湯了。
“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不管什麼誤會不誤會的,要不是你的人,那還麻煩虹哥幫我一起找唄?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等。當然了,如果你想要這個家,那你那邊大可撕票。”
伍長虹剛想回什麼,就聽到電話那邊全是忙音。
“艸!”
伍長虹順手抄起遙控器,狠狠地砸在彩電上,彩電屏幕立馬一片花。
身邊的女人見他這樣,穿上衣服起身便走。
魚水之歡過後,誰又會記得誰。
“媽的,寧愷。都他媽你幹的好事兒!”
伍長虹用冷水洗了把臉,走下一樓吧台,拍了三百塊錢就走了。
...
“寧愷,你他媽把門給老子打開!你他媽是不是抓了許瀚龍的人?”
伍長虹此時就像是一個瘋子,瘋狂砸踹寧愷藏身處的大門。
眼看木門就要被徹底踢爛,寧愷這才從裏麵姍姍來遲,穿個大褲衩子,嘴裏叼了根煙,問道:“虹哥啊?你這麼著急幹啥?”
“趕緊把門打開。有事兒跟你說。”
寧愷此時早就不把伍長虹放在眼裏了,他現在隻想讓許瀚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小弟把我小舅子給弄死了。
那老子就辦了你的女人。
“說啥啊?這是許瀚龍跟我之間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艸你媽的!”
伍長虹上車,調轉車頭,猛踩油門,一下子撞碎了擋在前麵的木門。
寧愷剛要彎腰拿起噴子,就聽見一聲槍響!
伍長虹帶的人率先開了槍,一槍擊中了寧愷的手臂,手臂血流不止。
鑽心的疼痛讓寧愷額頭上溢出冷汗。
聽到槍聲,從屋子裏又衝出兩個人,他們看著院子裏一片狼藉,又看到寧愷在那忿忿不平地瞪著伍長虹,他們也沒了方寸。
寧愷在城東舞廳負責做飯不假,但有時候也要頂替小天,幫著舞廳維護秩序。
他們和寧愷關係近,但麵前的可是伍長虹。
“雜種草的,你們是不是都想反了老子?動我一下試試看,寧愷馬上腦瓜子就多兩個洞!”
寧愷藏身之所比較偏僻,即便是有人聽到了槍聲,也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懶得去管。
畢竟這裏,江湖混子,江洋大盜,飛車黨,采花賊遍地走。
“你們綁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