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博陪著許瀚龍去青泉縣唯一的醫院治療傷口,護士青泉縣這些事情早就見怪不怪,她捂著嘴,打著嗬欠,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
許瀚龍暗暗無語,還是賠著笑臉,說:“不好意思,這麼晚還麻煩你了。”
“哎,我真不明白。你說你們天天打架都為了什麼啊?又不贏房子不贏地的。”
護士從許瀚龍小腿肚子上取下幾粒沙子,簡單的為許瀚龍清理一下傷口,然後讓兩個人交錢就回到診室去了。
在青泉縣,這些大大小小的流氓,基本上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這縣城知道稍微懂些事情的男女老少,都知道,夜深的時候,出門在外千萬不能獨行,大半夜都有劫道的。
隻有在每年的冬天,也就是快過年的時候,或者外地來大人物的時候,青泉縣的風氣才會變得‘清新一些。’
許瀚龍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家。
沈立峰則是滿頭大包的不敢直視許瀚龍。
屋子的氣氛顯得無比壓抑,丁博將許瀚龍攙扶進屋,來到沙發旁,照著沈立峰的臉就給了一杵子:“艸,天天就你長嘴了?你這回好受了?”
沈立峰自知理虧,腦袋越耷拉越低。
“丁哥,行了,別打了。龍哥咋瘸了?”
陳子鋒跟鄭晨趕緊起身,拉開了單方麵輸出的丁博,丁博吹胡子瞪眼睛地坐在沙發的另一頭,從口袋裏摸出煙盒,一打開,發現裏麵空的。
丁博隨手把煙盒砸在了沈立峰的身上。
許瀚龍則在臥室中靜靜聽著客廳發生的任何聲響,他問丁博,汪泉一般都在哪?丁博就知道許瀚龍的意思,是這件事過不去了,他們注定要跟汪泉結下梁子。
而這事情的始作俑者,全都是因為沈立峰那張破嘴。
“龍哥,龍哥怎麼說?”
在經曆了一場拳腳相加之後,沈立峰頭腦明顯清楚了許多,不過就算丁博把自己這張破嘴抽爛,發生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龍哥什麼都沒說。”
丁博如實說道。
許瀚龍此時推開了臥室的大門,將自己兜裏的煙朝著丁博扔了過去,他摸了摸自己有些發幹的嘴,衝著眾人笑了笑。
隻不過那笑容,有些複雜,並不是發自內心的笑。
似乎有一種陰謀的味道藏匿於此。
“龍哥,你有辦法了?”
丁博有些詫異。
許瀚龍搖了搖自己的手機。
“秦光耀給我打電話來著,但我一個都沒接。我今晚本來想掘地三尺把汪泉那小子挖出來的,不過現在看來,這小子是找靠山了。今晚就早點睡吧,這事兒呢,明天再說。”
一夜無話。
大清早的,許瀚龍手機再次傳來了來電震動,像是催命般一樣,一次又一次,嗡嗡個不停。
“喂,光耀啊,有啥指示?”
許瀚龍不是秦光耀的狗腿子,所以根本不會像汪泉這些人一樣,叫著秦光耀為哥。
秦光耀倒也不氣不惱,也不差許瀚龍這一聲哥。
“昨天聽汪泉說,你自己給自己劃了一刀?真假的?是不是這小子騙我啊?這世界上哪有這麼虎的人啊?”
“行了,你就直說吧。什麼事兒?”
見實在瞞不下去,秦光耀幹笑兩聲,用來緩解尷尬:“那個,瀚龍啊。汪泉昨晚跑我這兒來了,嚇得他他媽一晚上都沒敢回家。我也實話說了吧,他覺得你這個人精神有點問題,你對自己都敢下手這麼狠,汪泉怕死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