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瀚龍還是等到了杜巍林。
多日不見,杜巍林消瘦不少,臉上的那道疤顯得更為猙獰恐怖。
“我艸,許瀚龍,你最近死哪去了?喲,陳子鋒和這小胖子也來啦?”
杜巍林認識鄭晨,但在老六活魚館沒少吃飯,那裏麵的員工,杜巍林多多少少都會覺得有些眼熟。
許瀚龍從來沒把杜巍林當成自己的過命兄弟,上次來海城見馬平那次,杜巍林能提前離開,就足以證明,杜巍林是想單幹,不屑於在許瀚龍手裏做事。
可要說二人的關係不好,那又有些不現實。
“你還有什麼事兒沒辦完?”
“等會,把錢送過去就行了。”
沒過一會,杜巍林拿著一個信封,從裏麵點出三千塊錢,順著車窗的縫隙,扔在許瀚龍的大腿上,許瀚龍皺皺眉:“什麼意思?”
“女人的話你也信?”
杜巍林反問一句。
許瀚龍啞然失笑,實不相瞞,他真的以為杜巍林真的來玩不給錢,打算吃霸王餐,玩霸王妞,不過自己想想,他杜巍林要真是這種人,早就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回了。
眾人將車停在一個不起眼的烤肉館前。
門口大樹遮天蔽日的,按理說,做買賣的挺忌諱一走一過看不見牌匾的這件事兒,可這家老板好像不在乎這件事兒。
見到有客人來了,笑嗬嗬地來到許瀚龍他們麵前。
許瀚龍看了一眼菜單,發現菜的價格還好,但是酒水的價格屬實是不便宜,畢竟像飯店酒吧之類的,掙得最多的就是酒水錢。
“老林,你最近好久不來了。怎麼,還幹拉皮條的生意呢?”
“老郎。少他媽放屁了。我最近日理萬機,忙得要死,偶爾幫幫三妹送送人,掙點煙錢,這也不丟人吧?”
老板似乎跟杜巍林很熟悉,相互各自挖苦彼此,互相嘴損,樂此不疲。
“這個老郎,這個店的老板。你歲數大了,這些人挨個跟你說你也記不住,你記著這個人就行了,許瀚龍。”
說罷,杜巍林指了指許瀚龍,許瀚龍麵帶微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姓郎的人,老郎雙眼微眯,嘴角對著許瀚龍浮現起帶著複雜意味的笑容。
這種眼神,讓許瀚龍感到極不舒服。
不過他也沒發作。
“小夥子,介意不介意,我這個土埋半截的人送你幾句肺腑之言?”
老郎捋了捋根本不存在他下巴上的胡須,許瀚龍其實最煩算命的,他覺得這些東西都是扯淡,總是鬧得人心慌。
人總是有個習慣,總是擔心還未發生的糟糕事情。
“我不介意,但是,我沒錢給你。”
許瀚龍笑著落座,陳子鋒則虎視眈眈的看著老郎,他下一秒要是說出什麼詛咒人的話,陳子鋒保證撕爛他的嘴,讓他胡咧咧。
老郎依舊笑眯眯地打量著許瀚龍,煞有其事的讓許瀚龍伸出手掌,看了看他的手相,然後連連稱奇:“小夥子,我看你這個手相啊,是這一路上有貴人相助。不然的話呢,你恐怕早就橫死街頭了,你背後的人權力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