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因為許瀚龍出手攔住小弟而感到生氣,相反他還覺得有點意思,留下威脅的話,就離開了房間。
剛想把門帶上,又回頭深深的看了許瀚龍一眼。
許瀚龍則是滿臉笑容的問:“哥們,還有事兒啊?”
“你這性格,我倒挺想跟你做朋友的。”
男人如是說道。
接著他又衝老板娘喊道:“妹子,上箱冰鎮啤酒。一會結賬給人打個八折!”
老板娘也蒙了,她還以為自己幫了二愣子不少忙,說不定倆人有鑽被窩的機會,結果一看,忙是沒幫上,自己還少掙了錢。
“好嘞。”
老板娘心不甘情不願的搬了一箱酒。
許瀚龍重新掩上了門,再看小洪,早就沒有熱火朝天的勁兒,麵前的桌子也是微微晃動。
小洪抖如篩糠的坐在椅子上,顫抖到桌麵都跟著抖,盤子都往下竄。
“我艸。至於嗎?他該不會就是二愣子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嚇破膽了?”
小洪將手牢牢按住自己發抖的腿,上牙打下牙,磕磕巴巴的說:“他特麼就是二愣子,這個命你也知道,真特麼不要命啊。之前在縣裏開特麼歌廳的,有次顧四兒去他店裏裝逼,我艸。小龍,你知道麼,這小子直接拿鉗子把顧四兒的牙被掰掉了。”
“他家裏他排第二,所以都管他叫二愣子。顧哲牛逼吧?二愣子根本不怵,關了一陣,出來繼續追著顧四兒打。給顧四兒逼的沒轍了,出錢講和。他拿著錢幹起了出租車,掙錢之後,顧四兒眼紅,他也整一個。”
“這時候顧哲上去了,二愣子拿顧四兒也沒辦法了。兩個人就這麼掐來掐去。”
許瀚龍認真想著小洪所說的話,韓守鬆不讓自己輕舉妄動,說不定他也在忌憚著顧哲。
二愣子可以用強橫手段,但是顧四兒不行。
躺在床上正在思索對策的時候,手機在耳邊嗡嗡作響,那是從風城打過來的陌生電話。
“喂,你好。”
“是小龍嗎?”
這個聲音?
許瀚龍猛然從床上坐起,他心裏五味雜陳,過一會才緩緩開口:“師父。”
電話那頭的人,就是教過許瀚龍拳腳功夫的蘭興凱,當然也是他的獄友。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許瀚龍雖說沒有把蘭興凱當成父親一樣看待,但對他也是尊重有加。
蘭興凱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小龍啊。其實我啊,是不好意思麻煩你的。但是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我隻能聯係到你的朋友,要來你的電話。”
“出什麼事兒了?”
許瀚龍沒感到什麼意外的,自己在風城多多少少還是小有名氣的。
“這個,我媽去世了。我想讓我媽風風光光的走,可是我這個當兒子的沒什麼本事。你能借我點錢嗎?到時候,我給你打工。嗬嗬。”
站在龍升舞廳門口的蘭興凱強顏歡笑,眼眶中有著懊悔的淚水,出獄之後,本來想找份工作好好上班,結果母親這時候得了重病。
自己欠了一屁股債,也沒救回母親的命。
許瀚龍臨走之前早就安排好了,要是蘭興凱過來找工作,就讓兄弟們收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