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瀚龍下意識回頭望去,當時感覺後腦瓜子一手的虛汗,這人,不是在海城的老郎嗎?
“愣著幹啥?趕緊進院!”
老郎再次催促道。
許瀚龍趕緊進了院,院子不大,裏麵圈養者幾隻雞,還有兩條看門狗,看門狗見到一身是血的許瀚龍,夾個尾巴,狗頭稍稍低著。
養了這麼多東西,院子倒是還算整潔。
“你不是在海城嗎?怎麼跑這兒來了?”
“像你這種年輕人都在海城吃了癟,我一個年過半百,土埋半截的人,還能有好了?還不如回老家,養點雞鴨鵝狗貓,混混日子。”
老郎在許瀚龍眼裏一直是個神奇的存在,能開餐館,懂得算命,還會治傷,簡直是奇才。
許瀚龍脫掉了髒衣服,在水缸裏舀出一瓢涼水,從頭頂開始澆。
老郎就那麼靜靜地看著許瀚龍,直到他收拾完,這才開口:“我剛剛買苞米麵回來的時候,看到那小賣部門口蹲著的影子就像你,沒成想,還真是你。”
胡同口傳來慌亂的腳步聲。
老郎給許瀚龍一個眼神,許瀚龍老老實實走進了老郎的家,麵積不大,打掃的一塵不染,電視櫃旁邊掛著一個照片牆,照片有些泛黃。
年輕的老郎,長相也可以說是一表人才。
“老頭,剛剛有人說看到一個小子跑到這兒來了。你看沒看到?”
門口是老胡的幾個狗腿子,老胡故作驚訝,接著又是連連搖頭。
“放你媽屁!你這門口還有點血,這小子沒躲你家,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幾個人作勢就要往裏闖。
突然,兩條看門狗張著血盆大口出現在這夥人麵前,嚇得兩個人汗毛倒豎,後退兩步,身子直挺挺的靠著後麵的牆壁。
這兩個狗,樣子如同要吃人一般凶惡,齜牙咧嘴不說,嘴裏還淌著哈喇子。
“哎。我說海哥,咱們還是撤了吧。這萬一啃上一口,得狂犬病不就完犢子了麼?我聽這邊人說,這老頭有點威望。得罪他了,咱們也未必能好過。”
那夥人悻悻離開。
老胡目光深邃,從裏麵將大門緊緊鎖上,返回家中。
許瀚龍打著赤膊,瀏覽著那一張紙老照片,老郎笑嗬嗬地問:“我要是讓你進來,你出門就會碰到他們的。”
許瀚龍這才坐在炕上,淡笑道:“我以前不信什麼算命不算命,但現在,我信了。”
老郎眉毛一挑:“哦?為什麼這麼說?”
“你說我會遇到貴人,我這一路上確實很多人都幫助過我,也包括你。就比如剛剛,所以,老郎,你也是我的貴人。”
老郎眸子暗了暗,欲言又止。
“老郎,你想說什麼?”
許瀚龍輕聲問道。
“其實,我想找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
許瀚龍目光充滿了警惕。
老郎幫過自己是不假,作為人要知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
可要是太過為難,根本做不到,許瀚龍是不會幫忙的。
“我要老伴...”
老胡受傷一事,很快就傳到了帝豪老板孫維的耳朵裏,他感到有些慶幸,那就是沒跟許瀚龍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