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疏勒城中,李嗣業正在和楚天舒談話,李嗣業身穿寬鬆的布袍,顯得十分的悠閑,楚天舒端起麵前的茶碗喝了以偶,在疏勒的生活十分的愜意,比之原來朝不保夕的日子楚天舒稍微長胖了點,裁剪合體的白衣存托得如同文曲星下凡一般,楚天舒雖然忙碌,但整個大體的布局和計劃李佐國早就製定好了,剩下的無非是按部就班的執行,所以雖忙碌但是壓力不大。
楚天舒放下茶碗說道:“現在洪鎮將他們估計已經開始行動了,雖說呼羅珊地區的部族不堪一擊,但是背後的大食估計會坐不住,要計劃好後麵大食針對我們的報複行動。”
李嗣業點點頭:“正是,望鄉堡距離疏勒路途很遠,不便於掌控局勢,如果大食真的以此為借口出兵邊境,那麼我們就要將軍隊前移,先讓阿力射領三千騎兵前去望鄉堡加強防衛。”
說到這裏李嗣業頗有興趣的對楚天舒說道:“我說你怎麼會如此重視一個稅收,還專門將韓江明派了過去?”
楚天舒笑了起來:“這個原因還是因為佐國,因為佐國在疏勒之時不止一次的說過,商業是這個世上最收入高的行業,現在他的話已經應證了,疏勒和李家的收入最高的產業已經是商行這一塊了,其他的畜牧和農耕已經遠遠的比不上商業收入了,同理,大食對我大唐的商人征收商稅其實也是看到了這一點。”
楚天舒見李嗣業點頭,就知道李嗣業必定是聽了進去,李嗣業可不是一般的武將可比,雖說出身不高,但是好學聰明,現在也是允文允武,楚天舒就接著解釋:“原來佐國就有這個意思,征收商稅,不過大唐的慣例邊境商稅很低,且有很多限製,這些限製主要是針對遊牧民族的,比如鐵器武器還有鹽茶都對遊牧民族進行限製買賣,但是李將軍也知道,在商人眼中隻要有利潤,什麼事情都是敢去幹的,難道流入突厥人手中的鐵器武器還少了嗎?佐國就說,與其我們拚命的追著商人的屁股打壓他們,不如用商稅來進行利益劃分,不過有原來的規矩在,不好輕易的改變,現在大食針對我大唐進行商稅加收,其實是我們的機會啊。”
楚天舒露出佩服的神色:“佐國不知道腦袋裏麵都裝了什麼?好像就沒有他不知道的,在佐國去長安之前就專門找到我跟我說過這事,佐國吩咐如果大食出現了統一,肯定會針對我大唐進行一係列的行動,其中提到如果大食針對我們進行邊稅商稅的提高,那麼我們也要進行報複性的征收商稅,佐國說了,這叫做貿易戰,且可以此為契機對我大唐的邊稅進行征收,在短時間可能會對貿易產生打擊,但是長遠來說好處很多。”
李嗣業聽到這裏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這次其實也是一件好事,佐國針對的其實不是大食,是大唐的商人啊。”
楚天舒笑道:“是的,佐國說過,我們不可能真的將大食掃平,大食也是一個強大的帝國,隻要斬斷大食伸進我們實力範圍的手就可以了,或者在軍事上狠狠的教訓他們一次,這樣就可以保證很長時間大食不會對我西域有覬覦之心,我們疏勒畢竟隻是安西大都護的一鎮之地,要對抗整個大食是不現實的,現在已經進入了冬季,這個時機教訓一下靠向大食的部族正好,冬季不會全麵爆發大規模的戰爭,一切就等佐國回來就能夠見分曉了。”
李嗣業點點頭:“我明白,佐國是需要更大的舞台,現在所有的部民安置好了沒有?西域的冬季不好過啊。”
楚天舒胸有成竹:“過去的半年時間基本全部安置完畢,糧食足夠吃到明年下半年,加上牲畜還可以支持大軍進行最大強度的戰爭兩個月,不過要是這樣的話糧食會出現緊張的狀態,現在隴右道糧食豐收,我正在通過大通商行采購他們的糧食,估計問題不大。”
李嗣業用手撫摸自己已經留起的短須,不由為自己的兒子自豪,這樣的局麵李嗣業本來沒有想過,但是在李佐國的計劃下一步步的實現了,李嗣業本來認為自己是一個純粹的軍人,為大唐盡忠,沒想到現在已經可以用地區的力量挑戰一個帝國了,李嗣業不由感概萬千。
楚天舒似乎想起了什麼,補充道:“現在因為大食和我們的緊張關係,估計未來的一年時間通商業協會非常的困難,佐國對這樣的情況早有準備,半年前大通商行的貿易對象就轉向了大唐內地,我們自己的作坊產出的東西並不比大食的貨物差,運送到了長安江南利潤更高,我們生產的羊毛掛毯、地毯質量甚至超過了大食的毯子,作坊也製造出了真正的烏茲鋼,現在疏勒軍造局的武器製作已經全部使用了烏茲鋼,戰士的鎧甲和武器必將領先我們周圍的敵人很多。”說道這裏楚天舒很是激動,站起身來,差點將手邊的茶碗都碰掉了,楚天舒激動地說道:“我楚某人一介落魄書生,得遇佐國這樣的天縱奇才,真是何其幸也,疏勒一鎮之力楚某敢說是大唐最強之鎮,實力強不說,治下百姓也得安居樂業,楚某能夠一展胸中所學全拜佐國所賜,請李將軍代佐國受楚某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