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眉濃目,鼻若懸膽,唇方口正,皮膚是好看的淺小麥色,一身白衣裹著健壯的身軀,卻讓人仿佛能透過厚厚衣料看到他結實的肌肉。
金火火和花眠酒在他麵前顯得更為嬌小。
他大步流星地走過來,花眠酒心裏也犯怵,心想堂堂一院之長老,不至於這麼小氣吧?就因為說了一句他沒禮貌就要動手?
但她還是把金火火護到了自己身後,盡量挺直身軀,做好了接住紫袍一擊的準備。
然而男人隻是揚手扔過來一個東西,花眠酒接住一看,是刻有她名字的學院令牌。
“這是代表我進紫袍院了?”花眠酒鬆一口氣,很自然的問,“火火的呢?”
上官凜態度溫和許多:“我紫袍院今年隻收一個弟子。”
“火火不能進,那我也不進!”花眠酒正要把令牌丟回去,手卻動不了了。
柔和的紫光圈住了她的手腕、腰和腿,她被禁錮在一旁的柱子上動彈不得。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你還敢在學院裏殺人不成?”
“你以為我不敢殺人?不過我不會殺你。”
金火火趁二人說話的時候,掏出了一大堆霹靂彈,正想和男人同歸於盡,脖子卻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捏住,雙腳離地,她難受地掙紮起來,手裏的黑色小球全滾到了地上。
可惜力道不夠,沒炸。
沒一會兒,金火火臉就憋的通紅。
上官凜看著花眠酒:“現在呢?”
花眠酒動彈不得,隻能連忙說:“好,我進紫袍院!”
上官凜驟然鬆了力,金火火跌在地上,摸著脖子眼淚汪汪的。
上官凜一改態度,施了個治療術消去了金火火脖子上的紅痕,又從芥子袋裏拿出一大堆補品,高大的男人蹲在小姑娘身邊,年輕的臉上一臉和藹的笑容:“小姑娘,怎麼哭得這麼傷心?來,這些好東西都給你,別哭了。”
金火火:“?”不是,這位大哥失憶了?還是試圖用失憶來掩蓋自己剛才犯下的惡行?
他又看向花眠酒:“你就是花眠酒吧?我等你好久了,啊,原來已經有人把學院令牌給你了嗎?那也好,以後你就是我紫袍院的弟子了。”
花眠酒也沉默了,得出一個結論,青崖學院的各院長老都有病。
這還來個人格分裂的。
她和金火火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他另一個粗暴的人格什麼時候會跳出來?
“那火火你怎麼辦?我們要不再去綠袍院看看?我覺得綠袍長老看起來最正常,求一求她,她或許會答應你入綠袍院的。”
金火火搖頭,說道:“我看希望不大,其實我也不是很想上學,要不我們去夥食房問問,看有沒有哪個夥食房缺打飯阿姨吧?直接領先你們二十年。”
花眠酒:“……”
所以說金火火真的很適合青崖學院,腦回路清奇絲毫不遜色幾位長老。
一道清越的女聲遠遠傳來。
“收徒弟咯,收舊徒弟,收破徒弟,收沒人要的笨蛋小徒弟,陪上課陪曆練陪殺人陪哄睡覺,包吃飯包住宿包分配包辦婚姻,遇到我是你八百輩子修來的福氣。”
花眠酒和金火火朝門口看去,卻被人從後麵拍了一下肩膀,轉頭對上了一張清甜可愛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