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洞裏的四個人麵麵相覷。
聽著下麵的聲音,度秒如年。
就很像一家人坐一起看合家歡電影時,突然跳出來一大段少兒不宜的畫麵。
各自偷著看都沒什麼,但坐一起看就腳趾扣地了。
很快,底下讓人臉紅的聲音變成了慘叫。
四人又把收回的目光投了過去。
那幾對男女的表情從布滿欲望逐漸變成痛苦,撕心裂肺的叫喊在洞底回蕩。
台下興奮的蛇群紛紛遊上去,尖利的毒牙洞穿他們的身體,啃食血肉,他們又癲狂地大笑起來。
獵奇又十足荒誕,完全是血腥、興奮、暴力和色情糾纏的盛宴。
金火火覺得自己要神誌不清了。
她不知道是隻有自己還是他們四個都有這種感覺,身體內好像有火在燒。
腰尾處更是火辣辣的疼。
不過上官凜和雲中月此時都沒注意到她,兩人看著下麵被漸漸啃食殆盡的幾個人,麵色難得有些凝重。
“無序之宴,果然我猜的沒錯。”
上官凜看向雲中月,雲中月說出了他心中的答案:“有人想複活前任魔尊。”
“不知道這樣的生祭已經進行多久了。”
“總之不會是第一次,你看底下那個金色的封印,咒文的排列順序已經開始改變了。”
“看來斷罪刀失蹤的原因已經很明顯了。”
雖然不知道什麼斷罪刀失蹤的事,花眠酒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原因是什麼?”
上官凜看了她一眼:“數百年前,還是那位神明,把一塊靈石一分為二,一半鍛了十八把斷罪刀,一半鑄成破魔之箭射殺了闋琊。闋琊的屍身被鎮在三啁山下,想要讓他複活,必須劈開此山。想必那人就是想用十八斷罪刀熔鑄成開山之刀。”
花眠酒和金火火聽得一愣一愣的。
“在青崖學院眼皮子底下抓這麼多人來生祭,又偷走四把斷罪刀,看來學院裏的確出了內鬼,到底會是誰呢?”
雲中月警惕地看向上官凜:“不會就是你吧?”
上官凜眼皮也不抬,“小姑奶奶,造謠也要講證據。”
“有證據就不叫造謠了。”
底下的動靜漸漸平息。
“下去看看。”雲中月和上官凜很有默契地一起跳了下去。
“阿眠!”待到二人離開之後,金火火才艱難地握住了花眠酒的手。
“火火,你怎麼這麼燙?”花眠酒說完,又趕緊捂住了嘴,看一眼上官凜和雲中月的方向。
那二人正在認真查看洞底的情況,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們。
小白給花眠酒傳音道:“主人,這洞底魔氣太濃鬱了,火火大人吸收了太多魔氣,魔化加劇了。”
現在眾人談魔色變,又是什麼魔尊要複活的風口浪尖,火火變成半魔的事最好還是不要讓上官凜和雲中月知道的好。
她一手攬住金火火的腰,從石壁上的洞裏跳了出去。
順著原路返回,最後望著頭頂隻有一星光亮的洞口發了難。
太高了。
她和小白都還不會飛。
突然靈光一閃,她抓著岩壁上盤踞的蛇,把它們當做藤蔓,借力飛快地爬了上去。
連小白都忍不住佩服:“主人,你真是個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