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舟笑容扭曲:“你要是不掙紮,還能少受點苦。”
金火火把鹹魚掄圓了,朝著江泊舟頭上砸去。
手邊能摸到什麼東西,全照著江泊舟頭上招呼。
江泊舟也就第一下沒防備,被砸的頭暈眼花,金火火再扔東西過來,他輕輕鬆鬆就全躲開了。
“你再過來,大不了我們就一起死!”金火火掏出一大把霹靂彈,看著江泊舟,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江泊舟笑道,“不過,就算你把城主府炸了,也不可能拉著我一起死。”
金火火也冷冷笑著道:“就算被自己炸死,也好過被你利用。”
江泊舟見硬的不行,便決定先安撫安撫她:“看來你也不是完全無用之人,或許我們可以談談條件。”
金火火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力拖時間,她依舊保持戒備的姿勢,衝江泊舟揚了揚下巴:“什麼條件,你說。”
江泊舟為了讓她放鬆警惕,後退了幾步,坐回了窗邊榻上,拿著一盞茶,慢條斯理地說道:“奇麟國內部已經腐爛,滅亡也就是這幾年的事,你隻要乖乖和我合作,等昆螭國攻破麒麟之後,我會保你榮華富貴。”
金火火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你這個人,陰險毒辣,連自己結發妻子都能算計,我怎麼可能相信你說的話?”
江泊舟說:“我可以給你立字據。”
金火火不買賬:“字據有什麼用,立完你就把我殺了的話,又有誰知道呢?”
江泊舟問:“那你還想怎樣?”
金火火:“我要公證人!”
江泊舟沉默了,金火火扔給他紙和筆:“你現在就寫,到時候不但要保我榮華富貴,我朋友的那份兒也不能少。”
江泊舟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金火火滿意地點了點頭,就知道她是個蠢笨又貪心的。
“等我朋友來了,我們就簽字畫押。”金火火信誓旦旦。
江泊舟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從樊汶城到江府,天羅地網,到處都是殺手,就算她朋友來了,也救不了她。
金火火表現出的蠢鈍,讓他覺得自己能將這個小女子輕易拿捏,心情很好地開始寫字據。
寫什麼都無所謂,反正到時候他要金火火怎樣,她就得怎樣。
三代忠良他害得,將門孤女他殺得,捏死麵前這個借了衛芫的臉就以為能得榮華富貴的傻女人,更是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金火火挪到窗邊,偷偷放走了那隻巴掌大的小青鳥。
然後繼續警惕地盯著他,好像真的很在意他寫了什麼似的。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停筆,“好了。”
他推給金火火看,正準備等金火火一靠近,就鉗製住她。
然而,還沒等他動手,脖子先一涼。
他僵硬地回過頭去,夜色中,急匆匆趕來的女子帶著一身花香,目光冷冷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她手輕輕一抖,江泊舟的脖子上立馬出現一條血線。
緊貼肌膚的劍刃,盛滿她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