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說完深吸了口氣，接著再緩緩吐出。
他也在盡量平複內心的情緒。
就見艾家主掃了眼三門五家的一眾高層，看著他們臉上怪異的表情有些無奈。
還有看台之外的小輩們，以及觀戰席上的族員。
繼續開口，“所有秦族嬰孩，都被影門和隕門拿去煉丹所用。”
此話一出，現場如平地驚雷般炸的所有人腦袋嗡嗡作響！
誰能想到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殘忍的存在？
秦元顫抖著身子，閉上雙眼。
隻覺得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來。
還有那些剛出生嬰孩的麵容，在他腦海中一一浮現出來。
“四年了，對不起，我讓你們整整等了兩千多個日夜……”
秦元隻覺得對不起秦族的所有族員。
而權老等人無不睜大了雙眼，露出難以置信的模樣。
他們全都在懷疑，剛才聽到的和理解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畢竟這太瘋狂了，瘋狂到讓人感到膽寒！
“真是一群天殺的畜生！”
南老最先回過神，吹胡子瞪眼的朝艾家主等人破口大罵！
然而這又怎麼可能緩解得了內心的憤怒和鬱悶？
權老那笑嗬嗬的模樣，霎時間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則是凝重和嚴肅。
這已然不是認個錯，就能隨便解決的問題了。
“我不信，我們的隕門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沒錯，這都是汙蔑，肯定是汙蔑！”
“我們的族老呢？快點站出來反駁啊，告訴我們這一切都是假的！”
倘若心中的信仰突然崩塌，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而現在的他們，無疑就在經曆這點。
可惜就算再不願相信，事實就是事實。
秦元自嘲一笑，“拿嬰孩煉丹，真虧你們能想得出來。”
他又朝權老等人問道：“你們覺得這些惡魔，還有繼續存活的必要？”
南老依舊是第一個回應，“這種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該殺！”
確實，還有什麼比這更惡劣的？
就算千刀萬剮，生吞活剝都不足以解恨的那種。
難以想象秦元他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隻不過蔣常突然冷笑，“就算我們真的有罪，也該由古武協會判罰！”
“協會是什麼？它的存在有什麼意義？”
秦元再度對古武協會不敬。
就連言堂主，都在旁邊不動聲色的勸道：“秦小友，收斂點吧。”
“老夫知曉你的內心，正被仇恨填充。但協會也不是隨便就能詆毀。你要記住，老夫的這些話是在幫你不是害你。”
就算是這樣，秦元還是對古武協會充滿不屑。
真的有用，會放任秦族慘遭滅門？
真的有用，會四年多沒提過這事？
礙於言堂主是善意提醒，秦元決定不再聊關於協會的話題。
“砰——”
現場突然毫無征兆的，有高層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定睛一看，正是來自隕門的副門主！
渾身抽搐著露出痛苦的表情。
還沒來得及救治，便頭一歪徹底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