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走在身後，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尷尬氣氛。
也看出程福蘭的不自在，主動開口，“感謝程前輩願意親自帶路。”
這話似乎造成了誤會，就見程福蘭的臉色有些難看。
大概覺得這聲前輩，是在故意羞辱她。
也意識到身後的年輕人可能還在怪她，便苦笑著回道：“不敢當。”
如果按照年齡來算，她的確是長輩和前輩。
但若按照兩人的鍛器技術和造詣來看，真的自愧不如。
不說中級乙武，單憑她自己就連下級乙武都得碰運氣。
“前輩，沐沐在你眼裏，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秦元突然問道。
他想搶奪對方的名譽長老，不也是為幫沐沐出頭？
隻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快釋然。
還要把名譽長老主動讓給他這件事，就讓秦元感到很無奈。
至少有一點可以證明，程福蘭並非希望拿職位壓人。
名譽長老在其眼中可能就隻是個身份。
程福蘭的表情，出現了細微變化。
如此優雅漂亮又很落落大方的老太太，可以看出年輕時絕對美過天仙。
可能臨江四美站在麵前，都會黯然失色。
但人終有一老，而程福蘭應該就是不服老的那種個性。
她頭也不回的繼續上樓。
直到出現在大荒塔的第六層，才終於有所回應，“她是我的孫女。”
“除了孫女這重身份呢？難道她的努力就不該值得被表揚麼？”
秦元自問也不是喜歡替他人出風頭的性格。
為啥最近總
是喜歡打抱不平呢？
還是說，自己的性格其實在潛移默化的改變？
程福蘭笑著搖了搖頭，“你不覺得，這樣她反而能變得越來越好？”
“所以你是在故意激她？”秦元詫異的問道。
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的。
隻不過程福蘭的做法，不僅僅是不表揚而已。
還會反過來訓斥和羞辱，讓人的內心受到極大的羞辱。
正因為是這樣，秦元才會發聲。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其實沐沐的內心深處，住著一頭惡魔。”
“？？？”
秦元愕然的望向程福蘭。
什麼叫內心住著惡魔？
他確實第一次聽說，所以出聲詢問，“還請程前輩，能夠為晚輩解惑！”
“你以為沐沐的鍛器能力，真的是她自身努力修煉得到的？”
“難道，不是麼？”
秦元見過沐沐鍛器。
就目前來看，絕對能被稱之為鍛器界的天才。
何況連程福蘭最得意的弟子都打敗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卻見程福蘭搖了搖頭，麵色凝重的解釋道：“當然不是。是她體內的惡魔，每次蘇醒後都會為她帶來無與倫比的鍛器經驗。這種鍛器經驗在腦海中根深蒂固，就算真實的沐沐醒來也一樣能夠掌握。”
“……”
程福蘭越說越玄幻，秦元甚至懷疑這老太太在故意拿他尋開心。
直到對方提到了另一個人，而且還是秦元認識的人。
這種被戲耍的感覺，突然間蕩然無存。
就見程福蘭問道：“你覺得沐沐不
可能這樣，那你覺得小劍仙淩塵呢？他給你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秦元立刻回想起古武大比期間，小劍仙沉睡後的表現。
和沉睡前，簡直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