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燃知先去倒熱水,滿心都是見到陸霽行的開心,不小心忘我了。

回身看見陸霽行換鞋,深覺自己這個情人做的很不合格,竟然不麵麵俱到地照顧金主,眼睛裏的亮卻分毫未褪,趕忙返跑回去,找補道:“我正要回來給您拿的。”

陸霽行無奈,道:“我又不是殘廢,拖鞋都不會穿。”

鞋子藏的嚴實,陸霽行能用到的私人物品也都收起來了,就算有外人來,也看不出這裏有第二個人住的痕跡。

盛著熱水的杯子是深藍色的姆明馬克杯,平日不怎麽用,清洗過後拿出來,和旁邊的淺藍色馬克杯同款。

“先生,你怎麽今天回來了啊,航班不是說取消了嗎?”方燃知捧著深藍色的杯子,遞給陸霽行。

“嗯,東城是暴雨,飛機飛不了,”陸霽行摸了摸方燃知的手,有點涼,就沒接杯子,推給他暖手,“我坐高鐵回來的。”

從東城回來,飛機需要一個半小時,高鐵就得三四個小時。

到高鐵站要司機去接,再自己開車到紫荊小區,也需要半小時吧。

方燃知不解:“你消失四五個小時,張特助都沒發現嗎?”

看來是給張程打過電話,肯定沒給自己打,陸霽行說:“確實,做特助太不合格,拿工資不辦事,明天開除他。”

“啊?別啊,”方燃知沒想到禍從口出,忙追加道,“我剛才沒說話,先生,你什麽都沒有聽見。”

怎麽這麽不經逗,陸霽行笑了聲。

合作時幾天的談判,忙完又趕高鐵,饒是將工作當家常便飯的陸總也有些疲憊,不過在高鐵上他睡了三小時,精神還不錯。

“這次合作比較繁瑣,大家都累了,酒店我讓助理多訂了兩天,他們可以放鬆。”陸霽行把外套脫下來,領帶扯鬆,那股壓迫的生息消散不少,“我自己就先回來了。”

熱水不燙了,方燃知牽住陸霽行的手,把杯子塞給他:“先生,你是不是還沒吃飯?我去給你做飯吧。”

方燃知喜歡玩數獨,能聚精會神,也很喜歡給陸霽行做東西吃,滿足又愜意。

陸霽行:“你吃過了嗎?”

在White hyaths主要是和大家認臉,酒多,能墊肚子的食物少。方燃知不怎麽會喝酒,陸霽行也不讓他喝,特別是在聚餐或宴會場合。

方燃知道:“沒有呢。我下兩碗麵吧。”

陸霽行:“好。”末了又追問,“用我打下手嗎?”

方燃知朝廚房奔去,尾音上揚著:“不用。”

沒工作時,方燃知都是住在這裏,陸霽行不忙了常過來,冰箱中沒缺過主食材,如果缺了也會有阿姨過來添。

半開放式廚房讓方燃知忙活的身影裸現,側臉線條流暢,睫羽在下眼瞼投下小片陰影,水在鍋中煮著,聲音不算大,影響不了人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