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方燃知被一股酸脹憋醒,左手背搭住眼睛,被暖熱的表帶碰到臉,硌。

天亮時,陸霽行就這麽連手腕帶手表地按住他,拽拉至頭頂讓他挺胸,先自正麵,又翻過去在後麵,從頂層的窗邊混沌地看樓下的光景,很恍惚......方燃知哭得失聲。

陸霽行用空閑的那隻手,順毛似的揉他頭髮,安撫:“好了好了,別哭。”

嘴上哄,身體反著來,方燃知張嘴,喉嚨溢出泣音,卻半個字都無法回答。後來,陸霽行盡興了,溫柔地在方燃知耳邊說親昵的話:“隻隻,當時在視頻裏看你洗澡,我睡不著,充血了一晚上。”

原來被情迷支配的不止他一個,方燃知腦袋冒熱氣,麵紅耳赤地想。

“很想見你,”灼熱的吻落在他後頸,陸霽行說道,“很想抱你。”

接下來方燃知就沒意識了。

被子底下的人身體猛地一個激靈,終於轉醒。

沉重的落地窗嚴實拉緊,無一絲飄動,臥室視線晦暗,方燃知按了按小腹,好酸。

他神誌難清地起身,半夜換了新襯衫,這件依然很大。反應片刻,方燃知把腳伸進拖鞋試著踩地麵。

“要去洗漱間?”在客廳看見被子動了,陸霽行就知道人要醒,走進來問道。

方燃知坐在床沿抬頭,臉上的紅褪幹淨,眸子卻好像還是潤的,顯得委屈無辜:“先生,我想上廁所。”

陸霽行:“好。”

等站在馬桶前,方燃知很努力地醞釀,幾分鍾後,他抿唇撇嘴看向跟他進來的陸霽行:“先生,我噓不出來。”

他眼圈紅紅的,說:“又壞掉了。”

“沒有,”陸霽行輕車熟路地環住他,“我幫你。別怕。”

瀝聲漸起,方燃知後腦靠在陸霽行的胸膛上,淺呼口氣放鬆下來,用柔發蹭了蹭陸霽行,毛絨小動物撒嬌似的。

陸霽行垂首吻他頭頂。

洗臉刷牙時,客廳的門響了幾聲,浴室門掩著,有人進來也看不見。方燃知正用幹淨毛巾擦臉,聽到動靜,問道:“是張特助嗎?”

“嗯,我想著你該醒了,讓他去買吃的了,”陸霽行動手把他領口的扣子係好,“洗完出來吃飯,我先去交代點工作。”

方燃知點頭:“好。”

貼身的衣服沒穿,隻被大了兩號的黑色襯衫遮著大腿,不能示人。方燃知還沒收拾好時,張程就出去了,套房裏很快又隻剩下他和陸霽行。

光著雙腿出來,方燃知朝客廳走過去,坐在被放了軟抱枕的地毯上,挨著陸霽行的腿。

有點不舒服,不過異樣不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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