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行開車,沒辦法以同樣的方式回應,愉悅道:“我也超級開心。”
傍晚七點十分抵達市中心的一家高檔西餐廳,雅間隱秘。陸啟已經到了。
按照陸啟發的雅間號碼推門進入,方燃知的帽子口罩還沒來得及摘掉,陸啟就像一隻多日不見主人的阿拉斯加,用成熟男性的高大身軀猛撲了過來:“小叔叔——”
以他方才起步的架勢,方燃知有預感,這要是被衝擊到,他一定會趔趄好幾步。根本接不住這麽大的狗。
方燃知果斷後退半步:“等等等等......”
他“咚”一下退到身後的陸霽行堅硬的胸膛上,眼睛餘光又看到陸霽行伸手抵住過於興奮的陸啟,薄唇冷啟:“站好。”
陸啟撇嘴及時刹車。他身後的男生也非常適宜地抓住了陸啟的後脖頸,低聲:“過來。”
話音剛落,幾人的視線同時彙聚在空中的一處,開始交鋒。
陸啟和鬱臣看方燃知,方燃知跟陸霽行看鬱臣,眼神不明各有所思。
“啊......”陸啟尷尬道,“是他非要跟來的。我......”
“嗯,我非要跟著他。”鬱臣說。聲調很冷淡,仿佛沒過多的喜怒哀樂,但他捏著陸啟的後頸就像護崽的老母雞,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鬆手。
方燃知說:“你好。”
鬱臣頷首道:“我們之前見過麵。”
方燃知啊道:“我記得。”
三年前......已經是四年前了。
陸啟未成年時和前男友做出的酒店開房事件,經由簡單的兩句話,再次變得歷歷在目。
方燃知想到他被趕鴨子上架給陸啟裝“初戀”,後來被破防吃醋的陸霽行第一次關暗室,第一次失浸,脲得停不了,他就突然覺得牙根很癢,想咬陸啟。
包廂在場四個人,隻有陸霽行沒有直接參與“肮髒”的酒店開房、早戀初戀的全部經過,這時顯得頗為格格不入。
但實際上,該拿的劇本陸霽行是一個沒少拿,期間快把方燃知“弄”死。
落座以後誰也沒主動開口說話,氣氛一時僵硬無比。
服務員敲門進來,讓客人根據菜單點單。
陸啟沒心沒肺的,立馬便從詭異沉默中抽離,身體斜滑著去找方燃知,挨著人腦袋問:“小叔叔你想吃什麽,點菜點菜。”
方燃知湊近看菜單:“我想吃甜的。”
挨得太近了,頭髮絲彼此觸碰,陸霽行提醒陸啟坐遠些,鬱臣則是直接上手重新捏住陸啟的後頸。
陸啟被迫仰頭,回身想拍掉鬱臣的手背:“你別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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