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拍完電影回來,方燃知沒事就愛來花園翻新土壤, 打理花卉。有時一待就是大半天。

秋千前麵的左側有一張能容人躺下的長椅——第一次從這邊經過,遠遠瞧著,方燃知目測長椅能同時坐下兩個人。離近看才發現更長,可以躺在上麵睡覺。

長椅前有玻璃茶幾,在這看書辦公,會顯得像在繁忙的時間裏悄悄偷閑,很有閑情逸致。

方燃知打理花園,陸霽行就拿著筆記本電腦在旁陪他。個別時候就像現在,方燃知坐秋千,陸霽行在身後推秋千。

“隻隻。”陸霽行低喊,

“嗯?”方燃知仰臉,還沒多看陸霽行一眼就朝前飛去,兩秒後又飛回來,仍然奮力地仰著頭,“怎麽了先生?”

陸霽行抓住秋千鏈,大手一用力,先迫使方燃知停下,不讓他繼續飛:“你答應過我要跟我舉辦一場婚禮,不會忘了吧?”

半垂的眼神落進方燃知的眼底,方燃知眨了下眼睛。表情鬼畜無害,確實是忘記的模樣。

陸霽行雙眸微眯。

“你沒拍電影之前,說是電影馬上要拍攝,進組沒時間。那拍完電影以後呢,”陸霽行俯身彎腰,脊背繃起微攏時將後背的衣服撐起弧度,像隻亟待攻擊獵物的雄獅,鼻尖觸碰到方燃知的鼻尖,“你怎麽連提也不提?和我辦婚禮這麽不重要?”

呼吸灼熱,眼挾壓迫,方燃知攥秋千鏈的手一緊,忙後仰避開陸霽行,側身站起來:“可你也,先生你也沒有想起來呀。”

陸霽行淡漠:“第一次說辦婚禮就是我提出來的,我怕你嫌我煩,所以沒敢提第二次。你從劇組回來我就等你跟我說這件事情——你竟然連記都不記得。”

“我......”方燃知心虛,聲若蚊蚋,“現在說還來得及嗎?”

麵對方燃知,陸霽行好像沒有勝算。無辜純真的表情,任誰看都會不忍心責怪。

少頃陸霽行歎息,說:“來得及。”

方燃知便笑起來道:“那先生我們舉辦婚禮吧。你想什麽時候都可以!”

“好。”陸霽行拂過方燃知額前柔軟發絲,心情好了,“婚禮的事明天再詳談。今天先做更開心的事情。”

晚飯前陸霽行是說過要做些比拿獎杯還要更開心的事,方燃知點頭:“做什麽?”

陸霽行說:“做秋千愛。”

方燃知懵:“......”

眼睛不自主地移向還在微微搖晃的秋千,方燃知驚:“?”

“在在在這裏——?!”方燃知結巴震撼。

陸霽行沒回答,隻大手醫伸拽過方燃知的胳膊往身邊扯。秋千劇烈地震蕩,方燃知屁穀坐在陸霽行億點也不軟的大腿,鞋底踩不穩地麵,掙紮中拖鞋被甩出去一隻,羞尺得驚慌失措:“先生,這裏沒有閏劃......我們還是回客廳,回臥室吧,等回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