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到底是什麼病?”黎秋打破僵局,先顧眼下的。
老中醫指了指傅雲熙扣著他的手,“能不能先鬆開?實在是疼。”
傅雲熙嗤笑了聲,把手鬆開了。經過剛才一番“交流”之後可以看出這個老中醫是老.江湖了,既世故又圓滑,話說十句倒不見得都是假的,但裏頭摻了水分。不過今天別的沒有,有的就是時間跟這老爺子耗。
黎秋自也看出門道來,拉了張椅子在老中醫的另一側坐下,直接堵住了他逃跑的路,然後語氣緩和了問:“老醫生,您能告訴我那孩子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嗎?”
老中醫甩了甩手緩和疼痛後才道:“小姑娘這話說得不對,我們人啊不能用病來形容,應該是身體出現了某些問題。剛剛我也說過了,那孩子剛來時脾髒裏有毒素,心脈經絡是淤堵的,我給他施了三回針灸暫時將他淤堵的部位給打通了,可是毒素還在體內,需要排出來才行。這也是為何他還昏迷不醒的原因。”
“那要怎麼排呢?”
老中醫從腳邊的茶幾裏抽出一個布簾,打開來竟全都是銀針,大大小小、長長短短、有粗有細。
黎秋凝了凝目光,心說這應該就是用來針灸的針吧,隻是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那一排密密麻麻的怎麼也得有上百根。
這時老中醫又道:“你別看這針多,可是每一根都對應了人體的每一個穴位。外麵那些沒經驗的中醫總
共也才配備了十幾到二十多根針,這個精準度是不夠的。就拿你剛才心率極快,就得用這一根針在你手肘裏側紮一針,將氣放出來就通了,而人一旦四肢百骸都通了後,病痛也就離了。”
黎秋不懂醫,但聽老爺子講得倒也不是沒道理。
“多少錢?說個數吧。”傅雲熙忽然在旁開口。
黎秋一愕,轉眸過去看向他,見他一臉了然的神態不由心中一動。這時老中醫又麵露尷尬了:“談錢太俗。”
“那行,你跟我去那邊救人,事後我給你頒個錦旗。”
傅雲熙作勢要起身,老中醫連忙喊:“不不不,錦旗就不用了,我牆上已經掛了三副,真沒地再掛了。我是個俗人,咱們就意思意思?”
黎秋失笑,還是傅雲熙看人精準,一針見血看出老中醫前麵磨那許多嘴皮子是為啥。她還聽了覺得有道理,甚至考慮是不是自己也做個針灸,原來這位老中醫是故意用她的事來引導呢。
這說話之道啊,看來她還得學。
傅雲熙勾起嘴角眼中露出嘲諷:“醫好了付五萬,這錢賺不賺?”
老中醫眼睛頓時一亮,“賺,肯定賺。哦不是,你這給得有點多了,我們老張家的中醫館遠近聞名,不會亂喊價。”
傅雲熙點點頭,“那行,就五千吧。”
“五千?”老中醫瞪眼,這縮水縮得有點多啊。
黎秋假裝沒看懂,有意誇讚:“老先生真是醫者仁心,現在已經沒人像
你這般先醫後支付了,現在外麵進醫院五千塊恐怕都熬不過兩天。”
老中醫麵部肌肉抽搐,牽強地笑,心中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