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一聽他這話,立即環目四下,果然在門邊的地上看到一些灰色的粉末。

腦中回想起來剛才老中醫跟老頭兒在屋中追逐時,有踢翻過角落的藥架,然後那藥粉就撒在了地上。

“你說得謎草粉是那嗎?”黎秋抬手而指。

果然見老中醫笑著答:“沒錯,別看它灰不溜秋的,很珍貴的。通常用作麻醉使用,但如果沒經過加工而散在空氣中的話,會有一股很濃鬱的氣味。不過幸好我這藥材多,氣味都被中藥味給蓋過去了。”

而周景元當時就坐在門邊,毋庸置疑聞到謎草粉的人首當其衝就是他。

這時傅星辰提出疑惑:“那我們也在這空間,豈不是都有聞到,我們怎麼沒有事?”

對於徒弟的提問老中醫立即神色一振,“問得好!因為謎草粉與麻醉藥還是有區別的,它需要直接的接觸以及近距離的吸入,如果這個人有傷口的話會更容易吸收,還有情緒激動會更快引發藥性的發作。”

聽到此處,黎秋便明白剛才老中醫的用意了。

她的話語刺激到周景元,加快了他吸入進體內藥性的擴散。目光落向躺在地上的周景元,這個人是最危險的人物,隻有放倒了他,他們才算真正安全。

“木驍,”她輕喚了聲,引來木驍的轉眸後又道:“我不知道你在這件事裏起到一個什麼作用,但是要告訴你,強兵不是在任何場合都有效的。今天我們沒有要動

一分武力,隻一位六十歲的老人就把他放倒,你真的還要與他同流合汙嗎?”

“同流合汙?”木驍從地上站了起來,白皙的臉上多了淺譏,“他不過是想找到曉曉而已,難道這樣也有罪?”

“有罪的不是找人,而是你們找人的方式太過極端!”

木驍輕嗤了聲,沒有再來爭辯。

老中醫走過去踢了踢周景元,“好了,這家夥就給我做藥人吧。”

“什麼是藥人?”黎秋微微吃驚地問。

老中醫回道:“就是字麵意思啊,體質這麼好,剛好可以給我試藥。今天已經試了第一種,正常情況下普通人在吸入謎草粉後大概十五分鍾以內會暈倒,可他卻整整耗了半小時,是正常人的雙倍。”

黎秋聽了也覺不可思議,剛才若不是老中醫暗中提醒,恐怕她也不至於那般惡劣地刺別人隱私。

隻見老中醫此時眼睛裏冒著光,口中如數家珍般地道:“我來想想啊,山支藥的藥性還沒有準確衡量過,可以給他用用;針灸刺彙海,不知道能不能可以往他身上用,一會也試試……”

“停停停!”黎秋製止,“老醫生,你消了你那些念想吧。”

老中醫疑惑了:“為啥?”

“他不能給你做什麼藥人,你那麼做是犯法的?”

老中醫瞪眼:“憑啥?我在自個家裏抓到了賊還不能處置了?”

“你不能。”

老中醫又轉身一拽傅星辰,“徒弟,你來評評理看,我能不能懲

治壞人?”

傅星辰老實回答:“不能。擅用私刑是犯法的,你會被抓起來坐牢。”

本以為老中醫又要吹胡子瞪眼,沒料突的眉開眼笑地拍拍傅星辰的肩膀:“徒弟,那這個壞蛋就交給你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