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驚醒,杜鈺喚她曉曉?!

為什麼是曉曉?周景元和木驍把她當作曉曉都在情理之中,杜鈺不可能啊。假如數年前她在Y國遇見他是第一次見麵,那時的他就不認識十年前的自己,便不可能喚她曉曉;假如後來獲知的他是背後操控的那隻手,意味著是他“養”大了她,那他也不應該把她當成陳木曉。

“咦?”一聲輕疑鑽入她的耳膜,聽見杜鈺納悶地在自言自語:“怎麼沒有完全停止思維?難道還有意識?”

黎秋立即意識到自己可能要暴露了,急忙停止腦中運轉,但顯然來不及了。隻聽杜鈺的語聲再次傳來:“曉曉,既然還沒睡那就睜眼聊聊吧。”

明顯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臉上,隻頂了幾秒就忍不住睜開了眼睛,與那雙如深潭般不見底的黑眸撞上。

四目相對,杜鈺審視著她一會才開口:“你不是曉曉。”

黎秋全身一僵,被發現了?可是她有些混亂了,按理這個夢境是她代入了陳木曉的人物中,才會有與周景元的相遇。可是杜鈺為什麼主觀上也認為她是陳木曉呢?而且他的話讓她聽不懂,什麼“考核”、“放假”、“該回去”之類。

在考核什麼?又是要回去哪?

“那我不是她又是誰?”黎秋反問。

杜鈺眯了眯眼,倏然鬆手,她一個不備頭磕在了地上,疼得她倒抽涼氣,不經大腦就揚聲而斥:“杜鈺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話罵出來整個人就僵住了,她的語氣明顯透著對他的熟稔。

而杜鈺也立刻察覺到了,一把扣住她肩膀俯視著逼問:“你究竟是誰?”

黎秋忍住肩膀傳來的痛楚,咬牙而道:“我是誰不是你最清楚嗎?這個問題我都想要問你的,到底我是誰?究竟是陳木曉還是黎秋?”

可杜鈺的反應卻令她愕住:“陳木曉?黎秋?這兩人又是誰?”他想了想恍然而悟狀,“你在這的名字叫陳木曉是嗎?那你還是曉曉?”

隱約抓到了一根線頭,黎秋不答反問:“你口中的曉曉難道不叫陳木曉?”

杜鈺嗤笑了聲,“曉曉是我給丫頭起的別名,她原本叫7號。”

黎秋驟然想起當初杜鈺曾給她陳述過一段過往,那個島上的人包括他都是以數字來編號的,是他脫穎而出才配擁有名字。

她拍開他扣著的手掌,坐起身來追問:“你是什麼時候遇見曉曉的?”

杜鈺沒立即回應,隻審度地看著她。

黎秋不得不繼續道:“你先回答我好嗎?這對我很重要,隻要你說了我就告訴你她去哪了。”

“第一次見她大概五歲的樣子吧,瘦得皮包骨,像具幹屍似的。”

“你那時候幾歲?”

杜鈺答:“13歲。”

不對,年齡對不上啊,她比杜鈺隻小了五歲。

念頭剛轉過就聽他又道:“後來測了骨齡才知道她實際上8歲了,也難怪她能在那次考核中活過來。”

黎秋心頭一跳,

對上了!

“從那之後她就跟著你了是嗎?”

杜鈺狐疑而問:“你怎麼知道的?她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