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靜仔細端詳著這小太醫的額頭,怎麼看都絲毫沒有印記。她細細思索著,出了神。
“微臣叩拜皇貴妃娘娘。”見皇貴妃娘娘沒有什麼反應,小太醫第二次叩拜。
“娘娘...”夏淺小聲在紫靜的耳邊嘀咕著,這回紫靜才回過神來。
“啊,起來吧。你們都下去。”
摒退了所有侍女之後,紫靜湊到小太醫的跟前說,“我們剛剛是不是...見過...”
皇貴妃娘娘如此神秘的詢問,小太醫也是有點不知所措。顆顆汗珠浮現於臉頰,“娘娘,剛剛微臣給您診治...確實...”
小太醫磕磕巴巴的。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皇貴妃娘娘會如此忘事。
“山洞你還記得嗎?你剛剛的那白色的衣衫怎麼不見了?”紫靜依舊認定眼前的小太醫就是剛剛的男孩,便執意追問下去。
“微臣實在不知皇貴妃娘娘的意思,還請娘娘明示。”小太醫哆哆嗦嗦,趕緊伏地叩拜,依稀還可以聽到小太醫加速的心跳聲。
“你和太後娘娘是什麼關係?你是她的小兒子?”紫靜直入主題。
“這...臣一介布衣,有生之年能夠得到皇上的賞識進宮做太醫已經是天大的幸運,怎麼還敢妄想與皇室攀附關係呢。”
小太醫的回答並沒有合她的意,就此沒了興致,不再繼續追問。
喃喃自語。“或許都是夢吧。”
小太醫聽不懂皇貴妃的話語,但是此刻他最為關心的事情就是皇貴妃右手的傷勢,那麼大的傷口,很是危險。稍有不慎,很有可能發炎感染。
“微臣給皇貴妃娘娘換藥,還請皇貴妃娘娘加以配合。”
紫靜回過神來,伸出右手。這一刻,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右手心的傷口,應該已然痊愈。
“小雪,你說,我這傷口有沒有可能自愈,一點傷疤都不留的那種。”紫靜趁著雪太醫解開紗布之際,趕緊詢問著。
“娘娘,微臣自當全力給您治療,隻是,這傷疤,著實很難痊愈。”雪太醫無奈搖搖頭,心中暗自感歎,紫氏貴女進宮的第一日就遭此大禍,不知以後在皇宮以皇貴妃的身份生活下去到底是福還是禍。
纏纏繞繞的紗布被揭開的那一刻,雪太醫大為震驚。眼前的一幕,是自己從醫十餘載從未見過的情況。皇貴妃的右手心,一點點傷痕都沒有了。可是半個時辰之前,那傷口還止不住地淌血...“娘娘,這...”
“我也不知道為何,它自己就好了。”紫靜搪塞著,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這情況,是微臣這些年從未遇到的,”雪太醫的神情恢複平靜。“不管如何,隻要娘娘安好,一切便都好。”肺腑之言,紫靜能聽得出來。
一想到令自己頭疼的皇上,紫靜的內心一下子就煩悶了起來。
忽然心生一計,“小雪,本宮這體質特殊,是福也是禍。本宮命你,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紫靜的聲音忽然變的嚴厲,言辭間有那麼幾分皇貴妃的架勢。
“微臣本就微末,是娘娘抬舉微臣賞臣一口飯吃。微臣自當為娘娘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