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什麼,
關鍵是程治國的晉升速度太快了,
按照這樣的節奏,說不定下一月就能達到七級.
當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但就像之前一樣,誰能想到他進廠的時候會成為四級?
誰又能想到他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就能晉升兩級?
所以,易忠海以後的日子,絕對能用“提心吊膽”來形容,就怕哪一天程治國突然趕上來,
又或者某一天,直接超越他成為八級工.
那時候,易忠海可就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了.
雖然現在也沒什麼優勢可言就是了.
那邊易忠海自然也看到了賈旭東,然而兩個同病相憐的人,並沒有同仇敵愾的心思,
反倒覺得自己的心思能被對方輕易猜到而感覺難堪.
不過易忠海可不會覺得賈旭東同樣難受,心裏就能好受點,
畢竟賈旭東本來就不如程治國,現在不過是被拉大了差距而已,
賈旭東頂多是自個難以接受,
但他不同,
原本被程治國一個四級工打敗就夠丟人了,
程治國怕的越高\/越快,就意味著他越是尷尬,
若是那家夥真有一天騎到他頭上,那所有人看到他心裏怕是都要默念一句:“瞧,這老家夥就是程治國的墊腳石.”
這種滋味絕不好受,
唯一能讓他心裏稍感安慰的就是——
他還比程治國高一級,
而劉海中已經被趕上了.
那家夥估計哭的心思都有.
等會兒他打算去“看望”一下劉海中,好平撫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
……
廠告示前,
劉海中臉黑的跟泥炭一樣,
雖然跟程治國無冤無仇,
但誰樂意看到一個比自己小了三十歲的年輕人,隻用了短短幾天的時間,就爬到他努力了一輩子才達到的高度?
這不顯得他很無能,很失敗?
更關鍵的是,這個人還是程治國,
一個一個月前在院子裏還沒有任何存在感,然後隻用了一個月就混到人嫌狗棄的存在.
被這樣的人壓一頭,
他心裏能好受才怪.
“到底怎麼回事?”
劉海中看著告示上的內容,一臉莫名其妙,
程治國那家夥能搞發明,
而且還是這麼厲害的發明?
他是焊工,還是車間內少有的幾個六級焊工,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焊工要求的技術難度,
而無縫鋼管技術與有縫鋼管技術中間,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字麵差距,
中間隔著的,
是國與國之間的差距,
是一個蹣跚學步的人,和一個運動健兒的差距.
程治國這種不學無術的家夥,憑什麼能跨越這麼大的差距,完成這種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但問題究竟出在哪?
劉海中覺得自己必須要搞清楚,
要不然用不了多久,他估計連程治國的腳後跟都碰不到了.
那以後程治國鼻子還不得長到天上去?
而且,程治國能那麼有錢,說不定也與這有關.
進了車間,劉海中見一群人聚在一起,人群中央的大周,正吐沫橫飛的講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