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治國總以為我懷恨在心,會使用一些見不得人、上不了台麵的手段。”
賈旭東抬起頭,看向韓政文,
“我想告訴你們的是,他錯了。”
“我會堂堂正正的超越他,然後光明正大的擊敗他,讓他明白,我比他更優秀!”
韓政文臉色有些精彩,
他仔細的盯著賈旭東,發現他神色平靜,似乎根本不明白自己說的話,有多麼離譜:
“賈旭東同誌,程治國獲得的那些成就,你清楚嗎?”
賈旭東點頭道:“我很清楚,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不如他,就算現在不如他,也不代表我一直不如他。
而且,對於一個人的評價,難道僅止於對人民、對國家做出的貢獻?
就像現在,程治國又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難道因為他的貢獻,就能既往不咎?”
韓政文不置可否的道:“事情真相究竟如何還未可知。”
“我也隻是表達自己的意見而已。”賈旭東道,“像程治國一樣。”
韓政文麵露無奈,
他算是看出來了,
無論是程治國還是賈旭東,都跟這件事脫不了關係。
兩人都想致對方於死地。
唯一的區別就是,主謀是誰,另一個人又在這件事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那在作業的這一段時間內,賈科長有發現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事情嗎?”韓政文繼而問道。
賈旭東搖了搖頭:“沒有。”
頓了一下,他又說道:“程治國是總負責人,如果他有心做這件事,那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意思是你沒察覺,所以這事就是程治國幹的唄?
韓政文有些心累,
“那在調查的這段時間,賈科長有什麼發現,又或者想起什麼事,隨時可以告訴我們。”
聊是沒有用的,
此次事件幹係重大,一旦落到誰頭上,那鐵定是要鋃鐺入獄的,
所以想從審訊上獲得進展,可能性很小,
韓政文早有預料,
不過這難不倒他:“另外,如果我們有什麼事需要賈科長幫忙,還請賈科長積極配合。”
“那是當然。”
賈旭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另外,我可以給韓組長提供一個思路。”
“哦,說來聽聽。”
“程治國如果在那個鋼管上做手腳,肯定不會親力親為,而是讓自己的手下去做。”
賈旭東說道,“劉海中跟我一個院,同時也跟程治國穿一條褲子,從他入手,或許會有收獲。”
韓政文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也就是說,如果這件事是賈旭東做的,那他身邊肯定有個幫手,而這個幫手,知道一切前因後果,
而且隨時可以被舍棄。
“賈科長,這個線索很有用,多謝。”他笑著說道。
賈旭東滿意的點點頭,起身往外走去。
韓政文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
案情很容易推測,接下來唯一的問題,就是人證和物證了。
……
“程治國被關起來了?”
“關起來了?監獄裏嗎?”
“不是,在醫院,有士兵守著,不準人進,也不準裏麵的人出來。
我估摸著啊,啥時候等他的槍傷好了,就要被抓起來了。”
“因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