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再次決堤,洪水更加肆虐的消息,很快通過報紙、廣播等途徑,傳遍了四九城,乃至全國。
守在病房外的兩個士兵,直接就被撤走了。
雖說韓政文查得並不是槍擊案,但也要考慮外在影響,
如果讓大家知道,預測了洪水災害,一心想要拯救人民的程治國被這麼對待,那肯定要引起民憤。
啥意思,你們不作為,還不讓人家作為了?
也太不講理了。
百姓們可不管程治國因為什麼被看押起來。
隨後,四九城副市長,水利廳廳長,一同前來看望程治國,對他的病情表示了深切慰問,對他的生活和工作中遇到的苦難給予了高度的重視……
醫院裏,四合院,擠滿了記者和前來書功頌德的人。
程治國在廠裏耀武揚威的轉悠了幾圈後,又回到了醫院,
好戲還在上演呢。
……
閻埠貴醒來之後,
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看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任由三大媽幾人說破嘴皮子,也沒吭一聲。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閻解成幹脆破罐子破摔:“報紙上報導,又發洪水了,而且這次洪水更大,淹沒了好幾個城市。”
“報紙上都是吹噓程治國的,剛才解曠在他病房前轉悠了一會兒,發現全是大官在探病。”
“一些小報紙上,已經有人開始批判你們這些宣揚洪水不會發生的人了,說你們是罪人,是洪水的共犯……”
閻埠貴眼睛終於聚焦,
他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三大媽不滿的拍了閻解成一巴掌:“你爸都這樣了,你還說這些幹什麼?”
“我隻是讓我爸認清事實。”
閻解成淡淡的道,“爸,你又敗了,敗的徹徹底底,程治國不僅逆轉了局麵,聲望還會再拔高一截,再沒有人敢質疑。
所以你與其在這裏自怨自艾,不如趕緊想想辦法,如何挽救一下局勢。
要知道,你當副主任的時候,或許有很多人巴結你,但你要是落了難,有的是人落井下石。”
“程治國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閻埠貴抬起頭,宛如死魚一般的眼睛看向閻解成。
閻解成說的不錯,
但他卻不明白眼下的局勢有多糟,
想辦法挽救局勢?
有什麼辦法?
送禮?
嗬嗬,就算換成平時,他送禮都沒用,更不要說這個節骨眼了。
求人?
誰會樂意搭理他?
現在大家恨不得直接踩死他,好向程治國邀功呢。
閻埠貴萬念俱灰,
從他登報寫文的那一刻,他就沒有退路可言了,
要麼踩著程治國往上爬,
要麼跌到塵埃裏。
他唯一能奢望的,就是李太量並沒有受這件事的影響,並且沒有放棄他,
但那跟做夢沒什麼區別。
“回家吧。”
他拔掉針頭,下了病床,“我沒事,沒必要在這浪費錢。”
昨天擺宴花了不少,
以後活著都是問題,能省點還是省點吧。
三大媽連忙道:“埠貴,咱們還是多住兩天吧,你的身體最重要。”
閻埠貴淒然一笑:“我的身體重要嗎,嗬嗬——”
他現在倒是寧願用二十年的壽命,來換取剛剛得到的一切。
說完自顧自的往外走去。
三大媽沒辦法,隻能自己留下收拾東西,讓閻解成去照顧閻埠貴。
出了門,往外走,
閻埠貴很快來到了程治國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