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程治國聽到廣播之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老楊還真是沉不住氣啊。
這種不痛不癢的懲罰,可沒辦法讓朱文雅停手,
至於賈旭東嘛,
就算將他的雙手雙腳砍掉,他也會用頭抵著往前爬,非要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才行,
所以這種形式的警告,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雖然沒有意義,卻不代表著沒有作用,
朱文雅先不說,至少賈旭東肯定受不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副科長就這麼沒了,
所以他肯定加緊步伐,盡快將自己搞下馬才行。
而程治國現在要做的,
自然就是給賈旭東添一把火,讓他一步步堅定的朝著鬼門關邁進。
“該拿誰來刺激他呢?”
“棒梗?”
“還是牛愛花?”
……
下午,
婁小娥終於獲得了見父母的機會,
她在父親的一個朋友門前,站了整整一上午。
哪怕對方趕也好,罵也好,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中午的時候,對方終於同意了幫忙,當著她的麵打了個電話,讓她進監獄見一見自己的父母。
當然,也僅此而已,
至於想要將兩人撈出來,他則明確的表示愛莫能助。
婁小娥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見到父母,確認他們的安全,並且看看父親有沒有留下後手。
在獄警的帶領下,她進入了探監室,緊張的等著父母的到來。
沒多久,婁振華夫妻被帶了過來。
婁小娥看見兩人的一刹那,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
她母親還好,除了麵色有些憔悴外,並沒有遭受太多的折磨,
但婁振華渾身是傷,
走路都走不成了,需要婁母攙扶著才行。
“爸!”
婁小娥捂住嘴,泣不成聲。
婁振華笑了笑,緩緩走到鐵窗前,坐了下來:“哭什麼,你爸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婁母同樣淚流滿麵,擔憂的問道:“小娥,在外麵沒事吧,有沒有人欺負你?
記得按時吃飯,我們兩個沒事的,你不要太憂心,也用不著到處去求人。”
婁小娥更加傷心,
她的父母,哪怕在這種時候,擔心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她。
但她很快抹掉眼淚,堅強起來,
現在,她是唯一能救她父母的人,如果她也倒下,那婁家就真的完了。
“爸,我找了我認識的所有人,但沒有人願意幫忙。”
婁小娥問道,“現在的局麵,您有什麼辦法嗎?”
婁振華憐惜的看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賈旭東的指控,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我身上的這些傷,也是因為這群人沒搜到有力地證據,才會遭受的。
隻要他們一直找不到證據,那早晚有一天,會放了我們……”
“早晚有一天,是什麼時候?”婁小娥問道。
“誰知道呢。
可能隻需要一個月,
也可能是五年、十年。”
這要取決於想要害他們的人,什麼時候倒台。
“至於求人……”
婁振華苦笑道,“想必局麵你也見識到了,我原本就是人人避而遠之的臭狗屎,
更何況如今落到這般田地。
所以想要那些‘老朋友’出手,無疑於癡人說夢。
他們不要為了撇清與我關係,落井下石,已經是仁至義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