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素芹啊。”
賈旭東並沒有生氣,“你也是程治國的女人吧,
這時候說這種話,
是單純的為秦淮茹出頭,
還是想要趁機解決她,好光明正大的跟程治國在一起?”
馬素芹眉頭擰了起來。
“既然你覺得是程治國和秦淮茹對不起你,那又有什麼好怕的。”
她說道,“你讓我們過來是看戲的,但女主沒辦法唱,又算是哪門子戲?”
“哈哈哈哈哈哈!”
賈旭東突然笑了起來,
“沒錯沒錯。”
他撫掌稱讚,“女主沒辦法開口,又算是哪門子戲呢。”
他走到秦淮茹麵前,直接拔掉她嘴裏的布條,而後說道:“秦淮茹,你男人的這位女朋友,還指望我剛才說得那件事中,另有隱情呢,
來來來,你告訴大家,既然答應了和我結婚,既然已經和我辦了婚禮,
你為什麼半夜爬到程治國的床上?
跟他幹到了一起?”
秦淮茹瞥了一眼馬素芹,
一言不發。
“怎麼,作為當事人,沒什麼好說的嗎?”
“既然你沒什麼好說的,那我繼續說下去。”
賈旭東重新麵向大家,“被玩過的女人嘛,老子也懶得要了,就當是便宜程治國了,
但我一直想要一個說法。
程治國搶了我的媳婦,
打了我和我娘,
這件事,怎麼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他的錯吧?
但是,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
還有熊科長,給我一個說法就這麼難嗎?
但沒有,
自始至終都沒有,
我沒從程治國那裏得到一分錢,
也沒有從他嘴裏聽到過一聲抱歉。
我就那了個悶,不是說新世界嗎,不是說人人平等嗎,為什麼到我這裏就這樣了?”
“就因為他的貢獻大?”
“就因為職位高?”
“就因為他有更多的後台?”
“楊廠長、王部長,是這樣嗎?”
賈旭東的目光落在楊廠長和王福生身上。
兩人冷著臉,不說話。
“沒關係,無人助我,我自助!”
賈旭東冷冷說道,“所有的債,所有的仇,我可以自己報!”
“但是……”
他淒然一笑,攤開雙手,“我想方設法、費盡心思,到頭來,依舊是一場空。
我心比天高,
卻一事無成。
所有針對程治國的陰謀,都沒給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反倒是我自己。”
他指了指自己被毀掉的臉,“一步步失去了一切。
我的臉被毀了,
我的副科沒了,
就連我的媳婦,也是個醜八怪。
還有我的兒子,天生殘疾!”
角落裏的朱文雅,忍不住怒哼一聲,
隨即將棒梗抱在懷裏,捂住他的耳朵。
賈旭東沒有看她。
“憑什麼?”
“我一直想問,
想問你們這些大人物,
想問這賊老天!
憑什麼!
憑什麼程治國可以擁有一切,
而我,就要遭受各種各樣的折磨!
品嚐著所有的苦痛!”
“直到這一刻。”
賈旭東張開雙臂,臉上重新掛上笑容,“直到我走投無路的這一刻,直到我知道我必死無疑的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