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由遠而近的警笛聲,宴會廳的門被人從外麵大力踹開。
“先生們,就是這裏,他們涉嫌非法拘禁。”
胡九條帶領幾十名荷槍實彈的蒙麵武警走進來,一口流利的英語讓我懷疑他是不是生吞了幾個老外。
警察二話不說,一下衝過來摁住躺在地上的三個白麵具還有我。
我感受著臉頰和地麵的不斷摩擦,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老胡辦事,必出精品。
來到大不列顛的第三天,我喜提拘留所一夜遊。
看著同樣在鐵欄杆後麵蓬頭垢麵,形容憔悴的幾個手下敗將。
我不知道是應該放聲大笑還是嚎啕大哭。
打了勝仗的怎麼和輸了比賽的一個下場。
我懶得和他們大眼瞪小眼,趁著困意襲來閉上眼睛。
再一睜眼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小珠!小珠!”
“老胡?你也被抓進來了?”我一下從瞌睡中驚醒,仰天長嘯,“媽了個巴子的,那個王八總裁真是不知好歹,我救了他,你報警替他抓了罪犯,他把我們兩個抓進來了,我祝他做買賣……”
說曹操曹操到,下一秒我的餘光就看到一張比鍋底還黑的死魚臉。
“恭喜發財,大吉大利,新年快樂啊王總!”
這場麵再來幾次我舌頭都得打個中國結。
“尊敬的王先生,我代表大都市警察部隊向您表示誠摯的歉意,您的朋友在這裏,我們特意給她安排了單人單間。”為首的警察長走過來彎腰將我扶起,“美麗的女士,我們已經查清您與本次謀殺案件無關,您現在可以離開了,希望您在大英警司度過了極為美好的一晚。”
還沒等我查明白那人胸前一共有多少枚徽章,就被死魚臉總裁上前來一把拽走了。
“疼啊,大哥,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一路被連拉帶拽到室外,我一把甩開死魚臉的手,怒道。
“再多待一秒鍾,我怕我會止不住讓你在監獄裏麵待上一輩子的念頭。”
我剛想出口成章,但一想到要不是死魚臉撈我我還不知道要在大鐵門後麵多待多少個日日夜夜,而且剛才帶著起床氣說的話實在是很不體麵。
於是我果斷閉嘴。
伸出一隻手對著門口的黑車道:“您請。”
死魚臉總裁一個白眼翻上天,扭頭就走,留下一句話。
“什麼破車就說是我的。”
獨留我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小珠珠,你別生氣了。”
都看不見死魚臉的影兒了,老胡才堪堪跑過來。
我氣不打一處來,柿子挑軟的捏。
“拉完屎你知道放屁了,剛才幹嘛去了,那死魚臉對我態度那麼臭你怎麼不看你咬他呢?”
“好啦好啦,消消氣,我這不是幫你銷案底去了嗎。”老胡揚了揚手裏的一疊文件,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
老胡不說我還真沒看到他手上的文件。
“行吧,但是你啥時候學會的英語,你和王總關係啥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你看成天王總王總叫得多不親切啊,人家大名叫王有容,你可記住了啊,剩下的咱們回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