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昐呢?”
胤禛大步流星的往屋子裏走,躲過了兆佳氏想貼上來的身子。
兆佳氏咬了咬牙,隨後急忙跟上,
“弘昐今日有些腹瀉,大抵是奶娘吃了什麼寒涼之物。”
言外之意,奶娘是嫡福晉安排的,是她的人害了弘昐。
胤禛的腳步猛然頓住,兆佳氏一個沒刹住,撞到了胤禛手臂上。
胤禛嫌惡的將手抽開,兆佳氏想借力沒借到,一個大馬趴摔在了地上。
兆佳氏震驚抬頭看向胤禛,見他一臉冷漠的看著她,當即委屈了起來,
“爺~”
胤禛攥了攥拳頭,轉過臉問一旁伺候的人,
“三阿哥在哪兒?”
“回爺的話,三阿哥剛剛睡下……”
兆佳氏感受到身上異樣的目光,臉色瞬間扭曲了起來,她就這麼不堪嗎?爺連看一眼都不想看她?!
胤禛問清楚之後,直接大步流星的進了屋子,尋找弘昐。
兆佳氏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跟了上去。
隻是這回她離胤禛八丈遠,近身都不敢了。
胤禛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弘昐小臉清瘦,皮膚還有一點蠟黃,心中隱隱作痛。
他膝下三個兒子,弘暉和弘晏身子骨壯實,平日裏皮猴子似的上躥下跳,他還嫌他們太鬧騰了些。
弘昐是庶子,卻也是他的血脈,說不心疼那是假的,不然兆佳氏的利用也不會每回都成功。
“蘇培盛。”
“奴才在。”
“去催催府醫。”
“嗻。”
兆佳氏原本還在為胤禛臉上的那抹疼惜而沾沾自喜,一聽到胤禛尋了府醫,她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也就是在這時,胤禛突然回頭。
看見她這副表情後,眼神一瞬間冰冷無比。
他盯著兆佳氏不說話,屋子裏的氣氛一點點凝重了起來。
“爺,府醫到了!”
蘇培盛帶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走了進來。
府醫上前行禮,
“奴才見過貝勒爺,兆佳姨娘。”
胤禛收回視線,邊讓開位置邊說道,
“爺瞧著三阿哥臉色不大對,你來看看,三阿哥到底生了什麼病。”
府醫摸著脈片刻,眉頭淡淡皺了起來。
他收回手,看著胤禛有些欲言又止。
“陳大夫不妨直說。”
胤禛麵無表情的說道。
聞言,陳恭瞥了一眼有些坐立難安的兆佳氏,咬了咬牙說道,
“三阿哥脾胃有些弱,需要好生將養著,另外……三阿哥有些血虛之相,雖然不嚴重,但從脈象來看,三阿哥已經許久沒有完整的進過食了。”
胤禛愣住,
“血虛?”
隨即他暴怒,
“兆佳氏,爺需要一個解釋!”
兆佳氏身子一抖,瞬間跪倒在地,
“爺,奶娘都是福晉安排的啊,妾身並不知情!”
“不知情?!”
胤禛冷笑一聲,
“你是弘昐的親額娘,連他吃沒吃飽都不清楚嗎?弘昐生下來身子骨健壯,怎麼你養了七個月反而血虛了?!”
兆佳氏依舊張嘴辯駁,
“奶娘都是福晉的人,是她們做事不盡心,與妾身無關啊爺!”
聽聞這話,在一旁侍候的幾個奶娘一同跪了下來,
“是兆佳格格不讓奴婢們給三阿哥喂奶的,求主子爺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