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眉,是夫妻之間的樂趣。
傅棠的臉逐漸紅了起來,有些尷尬的別開眼睛,“陛下這樣·······”
“叫我華英。”
傅棠一愣,眉頭不自覺的便蹙了起來。
喬錦鈺伸出手,輕輕的撫平傅棠眉心,輕聲道:“你這眉頭,日後再不要皺起了。”
傅棠的心裏起了一陣漣漪,昨日之後,她就覺得有哪裏不對,卻不敢輕易開口。
一雙眉毛剛畫好,外麵,喬桓楚便扯著嗓子叫道:“父親,父親,粥糊了!!”
喬錦鈺急忙擱下眉筆,匆忙趕去小廚房。
這樣的場景,其實十一年前,也曾有過。
隻是那時,隻有蕭長鳳和喬錦鈺。
傅棠撚起口脂,輕輕的塗在唇上,起身,換上喬錦鈺為自己準備的衣裳。
片刻,喬錦鈺和喬桓楚一人端著兩個盤子進來,沒有下人伺候,隻有她們三個人。
喬錦鈺看著傅棠,突然用食指彈了下傅棠的腦袋,柔聲道:“發什麼呆?嚐一嚐我的手藝。”
傅棠不禁輕輕的笑了起來,坐了下來。
喬錦鈺與喬桓楚也跟著坐了下來,三人都沒有說話。
傅棠拿起筷子,將手旁的包子夾了一個放進喬桓楚的碗中,柔聲道:“趁熱吃。”
也不知喬錦鈺跟喬桓楚說了些什麼,喬桓楚倒是聽話,埋頭就吃了起來。
喬錦鈺似乎是有些興奮,拿起筷子不停的給傅棠夾菜,一雙眼睛完全不離開傅棠。
一頓飯結束,喬錦鈺拿了本書丟給喬桓楚,將他趕去看書,自己則拉著傅棠到院子裏,找了個軟塌,雙雙躺在上麵。
傅棠的心,始終懸著。
她不知道喬錦鈺突然如此是為何,所以擔心,緊張。
喬錦鈺似乎是察覺了她的不自在,隻輕輕的拉過她的手,柔聲道:“今日起來時,我便去練劍,許久不曾練劍,略顯生疏。”
“嗯。”
“桓楚與我一樣,起的很早,按照我曾經的作息練劍,讀書。”
“他很好。”
“你沉睡時,似乎做了噩夢,我叫了你一聲,你還咬了我一口。”
“我不是故意的。”
他就像是在敘家常一般,絮絮叨叨的跟傅棠交代這今日發生的一切,話音很柔,眼中似乎突然間有了光彩般。
傅棠一聲聲的應著,等他說完了,這才低聲問道:“朝中之事,你不用打理?”
喬錦鈺挑了挑眉,竟有些得意的道:“夏兒求了我一件事,自然得替我做幾日苦力。”
“他?可他向來沒有處理過那些,可以嗎?”
傅棠擔憂的看著喬錦鈺,夏侯梁如果說是玩蟲玩鳥玩蛐蛐,打架逛樓子是好手,說起這處理政事,不太靠譜。
喬錦鈺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好歹,他也做了太子伴讀這麼多年,總該會些皮毛。”
傅棠“·······”
他說累了,便靠著傅棠的肩膀,曬著陽光,一遍又一遍的叫著,長鳳。
一連好幾日,喬錦鈺似乎都忘記了自己是個皇帝,而喬桓楚是太子這個事一般,三人每日裏待在一起。
傅棠不問,喬錦鈺也不說,誰也沒有問關於前朝的任何人,任何事,好像所有的東西都在不言中了般。
這日一早,喬錦鈺帶著喬桓楚出門去了,傅棠一人在府中,卻不料,竟是迎來了尊貴的客人。
蕭長安的到來,讓傅棠很是意外。
“你不打算請本宮進去坐坐麼?”
傅棠猶疑了片刻,大氣的讓開,道皇貴妃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