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理檢測結果需要兩天之後才能出來,我們就先回家了。
炎炎已經去上學,愛然也把自己那份早餐吃了,我和秦深的已經不能吃,我重新煮了兩碗,特地把麵條煮的挺軟,加了雞蛋蔥花和鹽,其他的什麼都沒放。
顧清揚說他現在最好別沾調味品,這味道看起來確實是清淡了點,我就想著下午去市場買點香椿來研究下做香椿醬,在上海時陸青青從家裏帶了一罐,那味道真是香的很,加入那個一定能給飯菜增色不少。
吃完早餐,我跟秦深一起去公司,讓愛然在一邊畫畫,我跟他一起工作,吃著藥再加上規律的生活和飲食,相信他一定會很快好起來。
工作一段時間,我就纏著讓他停下放鬆一下,免得又過度疲勞。
晚上回去躺在床上,他說:“這麼過倒也挺愜意,不過我感覺自己有些精力過剩,興奮的有些睡不著。”
“那要不我陪你去樓下跑跑步?”我問他。
他勾唇一笑,說:“不必,你陪我做做床上運動就行。”
說著,翻身向我壓過來……
擔心他身體,我沒讓他盡興,第二天起來那表情就跟個沒要到糖吃的孩子似的,中午休息的時候拉著我去資料室又吃了個下午茶。
晚上我給顧清揚打電話,問他病理檢測的結果。
他說:“明天早上才能出來呢,別急,出來我馬上給你打電話。”
雖然顧清揚說不是癌,但要知道檢測結果我才能徹底放心。
我打完電話下樓,秦深也在打電話,我走過去,他把電話掛斷,臉上帶著抹笑意,說:“陳晉南找的那個線人已經跟威廉的人接上頭,隻要核實信息的時候別出什麼紕漏,我們這次可以一舉把威廉那顆毒瘤拔掉。”
我心裏也是激動,威廉一除,秦深肯定能輕鬆一大截了。
“這辦法是你想出來的還是陳晉南想出來的?”我問。
他下巴一抬,一臉傲嬌的像個小公舉,說:“當然是我,不過這次也多虧了陳晉南,否則我們要想找到個合適的線人還真是麻煩。”
“所以將功補過,之前的事你就不要怪他了。”我接著他的話說。
秦深眼睛馬上就圓了:“你總這麼幫他說話,不怕我生氣?”
我抱著他胳膊靠近他懷裏,說:“我就是不想讓你生氣傷身才叫你原諒他,畢竟我們以後免不了會和他打交道,要是你每次聽說他或者見到他都生氣,我可是會心疼的。”
他鼻腔裏發出了笑聲,低頭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說;“看在他這麼一廂情願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不跟他計較了。”
我心裏欣喜,抱住他親了兩口:“我老公真是大人有大量。”
他勾出一笑,說;“我不止有大量,還有大器。”
我愣了愣,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馬上就臉熱的起了火。
這人不該叫秦深該叫禽獸,簡直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今天高興,讓我盡盡興吧。”
看他那一臉期待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點頭;“好。”
一答應,他馬上就忽悠兩個孩子回房間睡覺,然後拉著我進了房間。
疾風暴雨之後,我靠在他胸膛上,說;“你之前怎麼說那麼奇怪的話?什麼叫你人不在心也跟我們在一起,還給我交代除你之外能信賴的人,簡直就跟囑托後事似的?”
他低頭,嘴唇觸著我額頭,說:“我一直把自己當成鋼鐵人,沒想到這次被這胃病折磨的夠嗆,去上海那天,我突然胃疼的要命,去看醫生,醫生聽我說我過去有胃出血的症狀,說是不排除胃癌的可能,讓我做胃鏡診斷,當時從診室出來,我害怕的發抖,要是我真的得了癌症,你們該怎麼辦?”
“一邊害怕,一邊後悔,後悔把時間都花在了工作上陪伴你們的時間太少,悔的我簡直比死還難受……”
“所幸不是癌症,但這虛驚一場,卻是讓我大徹大悟,過去被蒙了心,那會兒突然明白,什麼事業什麼成就都是浮雲,你們才是我最該努力嗬護和珍惜的,也明白天有不測風雲,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所以回來,才會跟你說那些。”
我聽眼睛濕了,用力的抱住他,“我們這麼艱辛才走到現在,老天要是這時讓我們分開,簡直是瞎了眼!”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卻是有個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