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再說話,到酒店,把兩孩子安置好,出來看見秦深正在打電話:“嗯,後天中午,媒體越多越好,最好連那些網絡大V也多邀請幾個……”
我聽得心裏直犯嘀咕,秦深這是要幹什麼?要開記者招待會?
“工具準備齊全,讓質監局的人也多來幾個,還有訂房客戶和圍觀群眾,拿現金紅包吸引……”
我睜大眼睛,簡直聽迷糊了,他到底準備幹什麼?
見他掛斷電話,我趕緊上去問;“你這是要幹什麼?”
他把手機放桌上,拍拍大腿說:“過來。”
我瞪他一眼,走過去在他腿上坐下:“說吧。”
他的手摸到了我胸脯,嘴唇在我耳邊輕輕磨蹭,說:“後天,我要直播砸樓。”
“什麼?”我驚的差點就從他身上跳起來。
“你開玩笑吧?”真不敢相信。
他勾唇一笑,說:“你看我像在開玩笑?”
“我就是要砸樓,還要當著千千萬萬人的眼睛砸。”
腦子裏靈光閃過,我好像明白了他的意圖。
“你想然所有人親眼看見我們的房子質量?”
秦深微微一笑:“不錯。”
我心裏一時就興奮了,這主意不錯,豆腐渣工程的事兒一曝光,我們再解釋也是口說無憑,而且現在想找出元凶也是希望渺茫,不如當著所有人麵來一出釜底抽薪,避開彎彎繞繞,直接讓眾人切實體會下房子質量。
“明天會有專業的工程鑒定師到場,群眾體驗砸房的時候,他們會做出專業的解釋,再加上媒體和網絡的宣傳,咱們的直播,一定會火!”
我聽得興奮了,不是直播會火,是房子會火,哪家房地產公司敢這麼做,舍得這麼做?秦深的腦子真是太好使,想出這種直接了當的方法。
“老公你真是太厲害了!”我抱住他親了一口。
他也趁機親了我一口,說:“這還是在堆雪房子的時候得出的啟事,感謝老婆讓我出去找到了茅塞頓開的機會。”
我笑了,說;“是該謝謝那個把你房子砸倒的小男孩吧。”
我說呢,秦深當時怎麼那麼奇怪。
“也是,不過砸樓還真是心疼,老婆你提前好好安慰安慰我,否則後天我得心疼的吐血。”
確實是心疼,自己的心血自己親手毀……
我捧住他的臉吻過去,他眼神裏升起笑意,按著我的背加深了那吻……
我們從沙發到床上,又從床上進了浴缸,狂歡到深夜,才相擁著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造勢的一天,我和兩孩子陪著秦深去工地,衍生商務部和宣傳部的兩百多號人已經全部來到,項目部三層樓二十多間辦公室全部塞的滿滿當當,大家都齊心協力為了這翻身一戰做準備。
秦深更是親自帶著工程師把要砸的那棟樓好好的校驗了一遍,以防有什麼疏漏。
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在網上給大家定點下午茶和宵夜。
怕段大龍的事會給直播造成影響,秦深把段大龍老婆和他堂哥段大偉的奸情也曝光了,警方那邊也驗出了斷裂鋼管上的鐵鏽中含有高強度的金屬腐蝕劑,發布段大龍是被人故意謀害的公告,這麼一來,加上剛來京都那天段大龍一家跟我們對峙時被戳穿的貪婪無恥,眾人的算是看了個明白。
忙活一天,工地已經布置的像模像樣,門口用鮮花裝飾的春意盎然,一個亞克力牌匾掛在正上方,上書藍天城品鑒會六個字,地上更是鋪了條寬敞的紅地毯從門口一直到要砸樓的地方。
將要被砸的是早就完工的一處一層的弧形建築,規劃是用來做健身房的,就從那棟樓開始砸。
小樓門口整整齊齊擺了四百多個座位,有點看露天電影的架勢,側麵豎起了一副巨大的屏幕做直播,為了讓後麵距離遠看不清的群眾也能看的明明白白。
秦深讓人準備用來砸樓的工具更是五花八門,什麼電錘鋼鑽各種,我都可以想象,到時候會是怎麼一個熱鬧法。
反敗為勝,就在此一戰。
這天晚上忙到十一點多我們才從工地回去,洗漱過就上、床睡了。
第二日一早就去工地嚴陣以待,媒體和網絡平台的人十點多鍾來到,架起了攝像機準備拍攝,十二點,質監局的人和工程鑒定師也到了,藍天城的一百多位訂房客戶陸陸續續到達,還有秦深用現金紅包吸引來的兩百多位圍觀群眾,浩浩蕩蕩幾百號人把那小樓前麵的空地塞的滿滿當當。
兩點一到,開始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