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寧剛走到白雯麗麵前,就被對方迫不及待握住了手。
白雯麗用力大到她骨頭都覺得有些疼。
“出什麼大事了,媽你怎麼這麼焦慮緊張?”
方怡寧甚至感覺到她的手在發抖,掌心裏也全是冷汗。
正好周斯年停完車回來,把兩個人帶進屋裏。
“嶽母先進屋吧,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
白雯麗反應都比平常慢了好幾拍,明顯心不在焉。
過了好半晌,她才點頭進去。
方怡寧和周斯年麵麵相覷。
他們不過是一晚上沒呆在家而已,這得出了什麼天大的事才能把白雯麗嚇成這樣?
方怡寧領著她到沙發上坐下,周斯年親自為嶽母倒了杯溫水。
“你還記得那天咱們看到的,書萱和她生母王香芹在大院小樹林秘密會麵的事嗎?”
白雯麗把水杯捧在手心裏緊緊握住,借此舒緩緊張焦慮的情緒。
周斯年聞言疑惑地看向方怡寧。
什麼小樹林秘密會麵,他怎麼沒聽說過?
但這會兒方怡寧顧不上為他答疑解惑,隻給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回頭再說。
“媽,我當然記得。難道是她們母女倆又鬧幺蛾子了嗎?”
但這也不對呀。
以白雯麗的手腕,何至於連她們倆都對付不了,甚至到需要來尋求自己幫助的程度。
“自從那天以後我就多留了個心眼。我背地裏跟咱們大院守門保安打過招呼,如果以後再看到王香芹就裝作不知,讓她進來就是了。”
“王香芹以前在咱家當保姆,保安認識她的臉。昨晚上我果然接到保安電話,說她自以為悄無聲息溜進了大院。”
白雯麗因為心慌意亂,說完這段話後便覺得口幹舌燥,於是端起水杯潤潤嗓子。
方怡寧遞給她一包蜜餞,自己嘴裏也含了一顆才問道:“然後呢?”
假千金母女總不至於在密謀商議怎麼謀殺她吧……
別太荒謬!
白雯麗欲言又止,因為接下來的話讓她有點難以啟齒。
但最終她還是克服了心頭縈繞著的那股強烈不安,十分艱難的逐字逐句說道:
“有了保安的通風報信和暗中盯梢,我連王香芹躲在小樹林哪塊地方都清清楚楚。”
“她肯定又是來找書萱的。但我不敢盯著書萱,以免露出破綻被發現。”
“望遠鏡在晚上也不是很好使。幹脆我就自己抄後路,躲在王香芹附近的假山石空隙裏蹲守。”
白雯麗一口氣說到這裏稍作停頓,方怡寧和周斯年卻聽得一愣一愣的。
老媽\/嶽母她這是在演諜戰片嗎,還是手拿臥底劇本?
“果然被我守株待兔給守著了。書萱趁夜色掩映,一個人鬼鬼祟祟來到小樹林與王香芹會合。”
白雯麗當時躲在狹窄的假山空隙裏,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驚擾了她們。
方怡寧問:“那你聽到她倆說了什麼?”
“剛開始談話內容還算在我意料之內。書萱抱怨生母,讓王香芹別總來大院找她,容易被人發現。”
但估計王香芹在親生女兒那碰了好幾次冷釘子,也有點沉不住氣了。
兩人明顯起了爭執,說話都帶著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