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疑神疑鬼的,統共就來了這麼些人。”
沈千帆處變不驚的與綁匪交涉。
“再說你懷疑又有什麼用,要不親自出來點點人頭數怎麼樣?”
綁匪嘴角抽抽,他確實也沒辦法驗證條子那些話的真假。
但心裏那絲忐忑不安卻始終沒有消減。
“你們所有人排成一排,往左前方那條小路上走。”
“看到那個黑幽幽的山敦敦沒有,你們走到那裏我自然會把人質放出來。”
眾人轉頭望去,那個山頭距離倉庫足有一兩公裏。
如果真按綁匪所說乖乖走到那裏,而對方又突然反悔把人質一起劫持上車的話……
那他們除非長了飛毛腿或腳踩風火輪,否則是無論如何也來不及阻止的。
周斯年卻突然心生一計,綁匪用的手電筒照明範圍有限。
等他們走遠了身形融入夜色中,再悄悄派幾個人從羊腸小道滑進農田裏。
如此一來,便能神不知鬼不覺悄悄折返回倉庫附近。
但綁匪現在防賊似的在窗口盯著他們。
周斯年隻能等待會走上小路後,再把計劃告訴沈千帆。
綁匪焦躁催促他們趕緊交出車鑰匙撤離,再磨蹭下去等他逃跑時天都要亮了。
沈千帆一行人隻好往他指定的那條小路上走。
一直走到脫離綁匪手電筒的照射範圍,周斯年才將自己的計劃說給沈千帆聽。
“可以,這樣正好能跟埋伏在倉庫附近的警員打配合。”
計劃已定,接下來就該安排執行計劃的人選了。
首先人數不能太多,否則會打草驚蛇。其次必須得身手敏捷。
最後定下來沈千帆本人,還有他手下的一個警員,再加上周斯年自己。
他們三個人在黑暗中沿著田埂悄悄折返。
剩下的司晗日和其他警員,仍然按照綁匪的要求繼續往山敦敦那邊走。
周斯年又回頭看了一眼小路上的隊伍,對沈千帆說:
“我們這個距離都看不清隊伍有多少人,倉庫那頭的綁匪應該更分不清了。”
沈千帆感慨道:
“突然覺得在晚上執行任務也是有好處的,如果是白天我們的計劃鐵定破產。”
倉庫裏的綁匪舉著手電筒照亮警察離開的小路,生怕他們會搞什麼小動作。
直到他們走到光線再也照不亮的地方,才警惕地放下手電筒。
綁匪估算著隊伍走到山墩墩那需要的時間,動作粗魯的把方怡寧從柴火堆上拉起來。
他要準備攜款逃亡了。
方怡寧見他轉頭,突然用陰沉沉的臉色打量自己,心中突然湧起某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綁匪下一句話就印證了她的猜測。
“我突然有些不放心,萬一條子留了人埋伏我怎麼辦?”
方怡寧說不了話,隻能定定看著他。
綁匪冷笑著說他也是被逼無奈,然後從腰後抽出那把匕首,架在了她脖子上。
方怡寧:……
該說不說,她從看到那把匕首起,就隱隱約約有這種預感。
現在預感果然成真了,簡直無語。
綁匪推著她走到倉庫門口悄悄拉開門閂,做賊似的朝外打量。
除了風吹草動的簌簌聲,好像沒有其他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