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照片時,白輕舟立刻想起了那個夢境。

“難道,它是個預知夢?”白輕舟想。

那個夢,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太過真實。而在那個夢裏,她死了。

“難怪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原來……”白輕舟喃喃自語,“那個男人是誰?”

那個男人的臉,被她的夢掩埋了。

而現在,一切都清晰地呈現了出來!

白輕舟的頭皮麻了下。

之前,縈繞在心頭的那個疑惑,再次放大出來:

為什麼,墳裏的那個男人,發生了屍變?!

這意味著什麼?

而且,她絕不會記錯。

那是她終結複刻的第一隻,三級喪屍!

還沒有吃過人血,初始狀態就已經達到三級的喪屍。

白輕舟心頭沉甸甸的。

“不行,必須得回去仔細查看一下墳塚的線索。”

白輕舟踱步在樓下思索。樹枝光禿禿的,她腳下踩著一些許久未清理的枯葉。

鍾慧迎了上來,麵色不善。

“白輕舟,你怎麼進去那麼久?”鍾慧問,“快點跟我過來!”

她拉著白輕舟的胳膊,就要拽她走。

白輕舟卻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有什麼事?”

“我叫你過來,你就過來!我有話要警告你。如果有人過來問你話,你該怎麼說。”鍾慧道。

她貿然報信,卻惹了自己一身腥。爸爸說,怕是要走個調查流程。

她得警告白輕舟,最好別亂說話。

白輕舟指甲微長,扣入了鍾慧的肉裏。

鍾慧吃痛。

“鍾慧,你別鬧。”白輕舟低喝,眼底含煞,“別逼我對你下狠手!”

鍾慧後退兩步,怒氣衝衝瞪著白輕舟:“這是基地。你居然敢打我!我告訴你白輕舟,今晚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休想活著見明天早晨的日出。”

“你不妨試試。”白輕舟道。

她的手指,依舊緊扣著鍾慧的手。

鍾慧疼得滿頭大汗。

她憤恨瞪著白輕舟。這個女人,膽子越來越肥了,她不僅僅不怕她,還威脅她。

簡直是欺人太甚。

鍾慧氣急攻心。

她猛然推搡了白輕舟一把。

白輕舟順勢往後退了半步,鬆開了鍾慧的手。

她的手勁很大。

鍾慧吃痛,手背紅腫起來,火辣辣的。

“你敢對我動手?”鍾慧怒吼,“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欺負我?”

“白輕舟,你別以為這次出夠了風頭,誰都要讓著你!”鍾慧罵道,“我告訴你,這裏是基地,我要弄死你,像碾死螞蟻一樣容易!”

她說話間,已經掏出了配槍。

“你再動一下試試!”陳思維忽然出現,嗬斥,“誰給你的膽子!放下!”

鍾慧嚇了一跳。

陳思維也嚇了一跳,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他這是救了她一命吧。

但怎麼樣,也不能在這時候出事。

一個男人從戰車上麵下來,“聽說,第五區這裏有個不錯的村販,可以搞到罐頭。我們第二區專程衝破了喪屍封鎖過來,可不要是騙人的把戲就好。”

鍾慧臉上揚起一個笑容,“張叔叔!您怎麼來了?!”

是他來,那她就沒事了!

張毅,爸爸身邊的特級秘侍,爸爸來給自己撐腰了!看白輕舟怎麼辦?

白輕舟在展館裏磨嘰了三四天,去哪兒接應罐頭!

“張叔叔,這位就是西部山區過來賣罐頭的,白輕舟。說好得馬上就要進行交易。隨隨便便能搞到一百罐起步呢。”鍾慧對張毅道。

她又對白輕舟道,“白輕舟,叫人啊,這是咱們第二區基地的特派官!”

張毅是第二區派遣來的高層管理。

“你好。”白輕舟道,“我是白輕舟。”

張毅的目光落在白輕舟身上,打量著她。

她身材窈窕,肌膚雪白如玉,眸若秋水,眉梢微挑,眼睛深邃,神情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