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葉子月正蹲下身體,杏眸凝重的幫他包紮。
做最複雜的腦部手術時,她都沒像現在這麼認真過。
厲北言享受著她的包紮,見差不多了,低頭去看時,就對上手背上的蝴蝶結……
一道靈光從腦中快速掠過。
蝴蝶結的係發特殊,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還沒等他深想,陳玲就挺直了身體,色厲內茬的說,“就算是勞什子爾西羅設計的又怎樣?誰也不會嫌錢多!她偷老太太的戒指去賣有什麼問題?!再說人證物證都在,她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聞言,厲北言神色肅冷,側目嫌棄的瞥向被葉老太太緊緊攥在手中的戒指。
譏諷的勾了勾唇角,“這破戒指能值幾個錢?我的女人會缺錢去偷著玩意?你們腦子通通被驢踢了?!”
厲北言毫不客氣的話,讓葉老太太神色微滯,一時之間瞅著手中的戒指說不出話來。
他一口一個我的女人,語氣中的親昵和狂妄,無一不在彰顯著他們的關係。
葉子溫死死揪住自己的裙擺,指關節用力到發白。
從小到大,她擁有的都要和葉子月分享,可為什麼,她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也是她的?!
葉子溫突然接受不了的倒退了兩步。
見此,葉嚴連忙扶住她,關切的問,“小溫,你沒事吧?”
葉子溫搖搖頭,重心不穩的由葉嚴扶著,她眸光裏溢出瑩瑩水光,歉疚的越過陳玲,看向葉子月。
“我就知道子月不是這樣的人,是我母親太著急奶奶的,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姐姐,你能原諒母親嗎?”
她的嗓音很柔和,帶著江南女主的吳儂軟語,輕輕一句,仿佛被微風拂過心頭。
此刻,她看著葉子月的目光,也格外的歉疚。
眸子裏,映出的水光,讓在場的男士心中生出惻隱之心。
習慣了和稀泥的葉嚴忍不住開口勸道,“是啊,你媽她也不是針對你,隻是先從你開始搜查。”
“是麼?可我覺得母親就是在針對我呢。”
麵對兩人的勸說,葉子月不為所動,輕飄飄的懟了回去。
看到丈夫女兒都想粉飾太平,陳玲卻是忍不住了,她爆起,“這事怎麼扯到我的頭上了?!難道你們都看不到麼?戒指是從這個死丫頭口袋裏搜出來的!你們不該審問她麼?!”
聞言,厲北言眸光陡然一沉,墨玉般的黑眸,迸射出來的火光似要燃燒所有。
正要說話,他的衣擺就被身側之人輕輕扯了扯。
葉子月衝他搖搖頭。
剛才情況緊急,陳玲顯然是有備而來,根本不會給她解釋反駁的機會。
而在厲北言出現之後,眾目睽睽之下,顯露她價值不菲的腕表,引得大家心中生疑。
說奇怪,聽到小表妹說這腕表的價格時,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沒想到他隨便送出的腕表會這麼貴。
定了定神,葉子月杏眸微睜大,神色譏誚的看向很是不甘甚至隱隱有些瘋狂的陳玲。
“葉家人都知道這枚戒指是奶奶的心愛之物,平時都舍不得帶,存放在房中,我根本不知道戒指放在了哪裏,再說,我要偷,也會選貴重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