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了頭之後,接下來的話似乎也沒有那麼艱難說出口了。
厲北言瞳孔收縮。
震驚、不可置信、狂喜在臉上閃過,最終歸於平靜。
也僅僅是表麵上的平靜!
他定下心神,開始分析她的話,“孩子五歲半,我們是在六年多前?”
“鼎盛酒店那晚的女人,是我。我養母讓我出國時,我才知道自己懷孕了,前不久,我才發覺你是孩子們的父親。”
葉子月平靜的聲音下,暗藏著驚濤巨浪。
主動睡了他,還嫌棄他技術不好,給他那裏綁上蝴蝶結,然後留下一毛錢嫖費的那個女人——
竟然是她!!!
“你!是你!!”
厲北言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六年來,他一直沒忘記過那麼膽大妄為的女人,直到重新遇見了葉子月,連他自己都沒發覺,見到她之後,幾乎沒再想起過六年前的女人了。
他是個自律的人,多少女人想要爬床都無動於衷,連逢場作戲都沒有。
卻獨獨在那個晚上,被嬌俏可人的葉子月勾引了,情不自禁的破了身。
其實,早在第二次見麵時,他就已經不對勁了,膽大妄為的小醫生,他該直接讓司奕開除才對!
可是,他沒有,什麼都沒做就放過了她。
平生兩次心動,都是為同一個人。
葉子月長得美,不笑時無明媚如烈陽,笑起來又嬌俏甜美。
比她長得更美的也不少,可是隻有她,像是專門為他量身定做般,每一處地方,都合他的心意。
見他半天不說話,葉子月急了,“你救救他們啊!他們已經不見兩三個小時了!再找不到,我怕晚了!”
聞言,厲北言回神。
窗外日光透進來,打在他的臉上,神情晦澀不明。
他低聲安撫,“別怕,有我在,孩子們不會有事的,我馬上趕過去,你乖乖等著別動。”
說完,掐斷電話,打給司奕,“借一下你的偵探勢力,查查哪個不要命的敢拐走我兒子女兒!”
男人淡如水色的薄唇,勾勒出薄涼至極的弧度。
深如寒潭的眸子裏,彌漫著殘忍的肅殺之氣。
“你兒子女兒?!”
聞言,司奕差點把手術刀戳到模型人的眼球裏去!
“你哪兒偷來的女兒?!!”
上次在遊樂場見到的那個小姑娘,一直讓他念念不忘來著,問下在哪偷的,他也去搞個軟萌的回來。
厲北言眼角直抽,“我自己生的!”
接著,他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
“有照片嗎?把孩子的照片發過來。”司奕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嚴肅的道。
厲北言坐在後座上,向葉子月要了孩子們的照片,給司奕發了過去。
他雙眼死死盯著屏幕。
上麵是葉子月和兩個孩子的合照。
她左邊臂彎下的小男孩穿著黑色小西裝,還打著小領結,頭發像模像樣的全梳在腦後,小臉嚴肅,似乎很不喜歡拍照。
而她右臂彎下的的小女孩,穿著白色公主裙,齊劉海下眼睛烏黑明亮,正對著鏡頭笑得一臉開心。
背景在一所教堂門前,似乎是要參加朋友的婚禮,來來往往的,有本國人,還有外國人。